第3章(10 / 27)

要热闹许。桌桌有客,不仅有着的,有自带马扎板凳的,生意着实不错。茶馆小,也未设雅座,秦敬怕沈凉生受不得乌烟瘴气,给他留的桌子不靠台边,却挨着窗户。夜晚凉风习习,沈凉生人独占张桌子,手边是壶龙团茉莉,不是顶好的茶,但是香得很。 八点准时开场,小刘和秦敬双双走上台,都穿着长褂,高矮,胖瘦,往那里,还未出声,台下已有人笑了出来。开场是出讲问路的《地理图》,秦敬先开口,口天津土音忒地纯正,与平时那口斯文标准的国语判若两人:“听您说话的口音不是不是本地人吧?”“我是北京人。”小刘跟了句,京片子学得也挺地道。“那您上这儿干嘛来了?”“来找个人。”“找谁呀?”“找我哥哥。” 句句听下去,后头便是秦敬给小刘指路,嘴皮子当真十分利索,百来个地名口气从到报到尾,抑扬顿挫,清晰流利,博了个满堂彩。台下掌声如雷,叫好不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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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秦敬却知道自己是紧张的。不是因为怕出漏子 ──这些段子他自小习起,背过太遍,出也出不了大错──只是因为沈凉生坐在台下,他眼光扫到他,便有些没来由的紧张。可是下瞬,秦敬却见沈凉生笑了。那个人独坐在窗边,丄手支头,丄手将茶盅举到唇边,眼睫微垂,含笑饮了口自己为他挑的茉莉香片。不过只是瞬间,秦敬却觉着自己鼻间也飘过缕茉莉的幽香,颗心突地沈静下来,再不觉得紧张,只觉得满屋子的彩声,也抵不过那人唇边抹浅笑。 后来秦敬又独演了段单口相声,是个长段子,贯口灵活,包袱抖得漂亮,哏也抓得巧妙,台下俱是听得津津有味。沈凉生面上未再笑出来,眼中却直带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就这么听他讲下去,不鼓掌,亦不叫好,只是静静听着,慢慢饮着壶渐凉的茶。秦敬偶尔看他眼,又将目光调开,与对其他观众没什么两样。只是心里总有种荒唐的错觉,错觉以为这满室的观众都是假人,仿佛商场里穿着衣服的塑料模特,只有窗边那个人是鲜活的,而自己口中的段子,也仅是为讲给那个人听。有那么刹那,秦敬竟是觉得,只要这个人愿意听,自己便愿意直为他讲下去。个故事连着个故事,每个故事都热闹欢喜。 散场已过了十点,秦敬转日还有课,沈凉生便开车送他回家。秦敬住得离茶馆不远,开车不过是两分锺的事儿,好像刚启动就到了,也没说什么话。老城区胡同狭窄,汽车开不进去,只能停在胡同口,秦敬说不必再送,沈凉生却还是下了车,同他并肩走进巷子里。 这么条小巷子,并未架路灯,幽深昏黑。到底是秋天,白天虽热,晚上风却很凉,秦敬只穿了件白衬衫,不由抱臂搓了搓胳膊。“冷了?”“还行,反正这就到了。”沈凉生突地伸手将秦敬揽了过去,倒不是揽女人那种揽法,只是手搭在他肩头,单臂揽住了他的肩。要说这动作并不算过分──秦敬读书的时候,莫说与好友勾肩搭背,天冷时都曾挤在个被窝里睡过──此时却是下意地微挣了挣。“躲什么?总不能让我把外套脱给你吧?”沈凉生又将他揽紧些,低声开了句玩笑,“要是哪家小姐我倒乐意,你就算了。”“哈,沈公子,你可真是厚此薄彼。”秦敬想也是,并没什么好不自在的,便也随口回了句玩笑。 秦敬住的还是父母留下的老房子,胡同靠尽头的间独院。路不算长,只因巷子太黑,看不清脚下,故而走得格外慢。沈凉生揽着他,手下感觉到他的体温,肩膀虽然削瘦,却也是男人的骨架,并没什么小鸟依人的味道。只是这么个男人,却真的让沈凉生动了欲念──之前还想着起码要来往几次再入正题,如今又觉得等不了那么久了。甚至现下便想将这个人按在墙上,在这条深黑的巷子里扒下他的裤子,从后面狠狠地干他,干到他哭出声,哭着求自己放过他。“怎么了?”秦敬觉着对方揽着自己的手突地紧,侧头看了他眼,昏天暗地的,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没事,路不平。”“哦,那会儿找找家里有没有电筒给你打着出去。”“不用麻烦。”──还是等下次吧,但也就是下次了。沈凉生边不动声色地与秦敬敷衍,边暗暗盘算着下回要用什么法子让他甘心就范。 磨磨蹭蹭走到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