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从镜子中看着自己被沈凉生干到再次高丄潮,两缕白浊有气无力地顺着阳物滑落,合着颈间刺目的红痕,像整个人都被烙上了抹不去的印记──连同这整间屋子起,记录下他们之间所有放纵的情事。 因为夜里睡得迟了,第二日沈凉生快十点才醒,秦敬却还睡着,头垂在沈凉生胸口,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皮肤上,让人觉着有丝说不出的缱绻。沈凉生静静躺着,身上盖着的是旧式的老棉被,沈甸甸的,盖起来不定比洋式的羽绒被要暖和,却感觉分外踏实。新年的太阳透过窗棂晒进来,盯得久了,再闭上眼,眼中便有块光斑,又逐渐碎成细小的光点,像蠛蠓般在眼中飞舞着。这刻沈凉生承认自己是内疚的 ──他终有天会离开他,他也觉着对不起他。但这对不起又有什么用?说出来简直像在讽刺了。 “秦敬,秦兄,起了吧?”院外突传来人声,沈凉生听着像小刘,忙按下自己那点心思,边去摸衣服边推了推秦敬:“赶紧起吧。”秦敬本就快醒了,小刘嗓门又大,再被沈凉生推,立时回过味来,急忙扬声回了句:“还没,你等会儿。”要命的是昨晚上俩人在院门口腻乎,全忘了插门闩这码事,小刘又是个来熟了的,根本不用秦敬招呼,直接推门进了院,立在屋外抱怨:“祖宗,你快点,这外头天寒地冻的……再说咱俩谁跟谁啊,早都看了八百回了,倒贴我钱我都不屑的看……诶我说你怎么院门不锁,外屋门也不锁,倒还真不怕遭……贼……”那头小刘嫌院子里太冷,手快地拧了拧外屋门把,见没反锁便自顾自地走了进来。这头秦敬和沈凉生刚勉强穿戴利索,床是来不及收拾了,想说你先别进,又不知还能找什么借口让他别进,犹豫间小刘已走到里屋门口,该看的都看着了,再不明白这是怎么个意思,那就是脑子被猪啃了。“……我先回去了,会儿再过来找你。”这还是头回,小刘见着沈凉生不再客客气气地叫声二少,脸色阴沉着道完句,头也不回地转身出了门,少算给仨人找了个台阶下。“那我也先回去了。”其实沈凉生倒真无所谓,不过心知自己再呆下去也是添乱,索性自觉点走人,临走时伸手想去摸摸秦敬的头,却被他下意躲开了。沈凉生的手不尴不尬地僵在半空,顿了顿,收回来道了句:“这几天要应付拜年的,初四下午过来找你。”“嗯。” 秦敬正在心神不属的当口,根本没察觉自己方才躲了沈凉生的手,也没大听进去他说了什么,随便应了声。“你这两天有事儿就过来找我。”“嗯。”“…………” 沈凉生再无话可说,难得默叹口气,有点想抱抱他,又真怕他还躲,就算硬抱了也没意思,干脆先这么着吧。 只是有样,沈凉生走出屋门时冷冷心道,自己不会为了这么点事儿和秦敬分开,哪怕秦敬想分也不能。方才他还带些内疚地想着,自己终有日是要离开秦敬的,是自己对不起他。可眼下却又十分蛮横起来,毫不讲道理地决定,在那日到来之前,秦敬是绝不能为了其他人事先离开自己的。──他不允许。 十五小刘再回转时脸色稍微和缓了些,许是跟大马路上绕了几圈,冷风吹得脑子也凉了,进屋往凳子上坐,开门见山地道了句:“秦敬,跟我说我想错了。”“……你没想错。”秦敬心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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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受罪 作者:鱼香肉丝
他是兴师问罪来的,低眉顺眼地咕哝了句。“得,是我没看好人,”小刘噌地起身,梗著脖子满屋子转悠,“我看我不如头撞死在大伯大娘坟头跟前得了!”秦敬听他这麽说,脸色唰地白了──他何尝不知道自己跟个男人搅合到块儿对不起自己过世的爹娘,小刘这话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正正戳中他的痛处。“…………”小刘跟他妈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脾气,半天听不著答话,回头见秦敬白著脸愣愣地坐在床沿上,立时觉得自己话说重了,凑过去同他肩并肩坐著,讷讷地解释,“我不是……我也没……唉,祖宗,你可急死我了!”“……对不起。”“你这哪儿是对不起我啊!”小刘被他句歉道得火又冒起来,侧身抓住他的胳膊,不管不顾地、连珠炮样问他,“你自己说,你跟他这叫个什麽事儿?像话麽?能有往後麽?你傻不傻啊?人家要什麽没有,这就是拿你解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