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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直升,低头应了声。

空蝉就住在宫内。往年曾有寺中法师前来为先帝讲道,于是便辟出来了间禅房。

白衣僧人垂眸静坐在椅子上,任由太医放血。

法师得罪了。张太医心中忐忑,却碍于帝王之命不得不遵从。

/匕/首/自皮肉之上划过,鲜血落在碗里。

空蝉神色未变,自入宫以来旁人从未见过他有过多余情绪,倒真像是一尊琉璃佛像一般。

张太医心中感叹,端着药碗俯身离去。

禅房中只剩了空蝉一人,因为光明寺都被皇室攥在手中,裴峥也不担心他逃跑,便也没有派人看管。

白衣僧人看着手腕上的伤痕,想起昨日在花坛中见过的女檀越来,清透目光略微顿了顿。他自进宫那日起,便知道这血是给谁的。

朝堂之上,昨日请愿的那些大臣依旧跪在那儿,只是一个个已经有些撑不住了。

/毒/蛇/盘踞在柱后,时不时吐出信子,已经有好几位大臣被咬。

这蛇/毒/虽是慢性,可后劲极大,被咬之后十二时辰后不服用解药,便会七窍流血而亡。帝王坐在龙椅上神色悠闲。

诸位卿家看起来气色都不错,孤便也放心了。他语气淡淡,并无嘲讽之意。可却叫人心慢慢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