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刻,她说出了江隐最不想听到的话。
“对不起阿隐,下周三我不能来了,”江蓁猛地往后一坐,颓然地将自己扔在床上,“下周三我要去外省参加地广活动。宋姐让音音姐半个月前通知我,结果她给忘了,不然我还有时间可以调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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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隐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安慰她的了,依稀中只能回忆起“没事”“宴会的机会还多”“工作要紧”之类的话。
她回到房间里,反手关上了门。
心情莫名其妙地烦躁,她连今天还没完成的复习任务也不想看了,现在只想躺在床上休息。
飞快地换下衣服后,江隐把礼服整齐地挂好放进衣柜里,确认它们不会出现一丝褶皱后,她才准备关上衣柜。
手放在柜门上的那一瞬,她忽然产生了一个很荒谬的想法——下周的晚宴,她也不想来了。
但这是不可能的,江泠说父亲江彧年已经发出了请帖,这个时候如果她要放鸽子的话,简直是让江家的颜面扫地。
想到这,江隐猛地关上了衣柜。
她的性格一向冷静,这是自小养出来的脾气——毕竟小时候的她可以在李伟龙拿着菜刀堵门要钱的时候,沉着淡定地从窗户里翻出去报警。眼前这点事情和当初比起来,不应该让她的情绪泛起波澜。
可她就是烦躁。
于是江隐走进了浴室,企图用洗澡让自己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