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裕梦梁目光徐徐掠过黎宝因的?脸庞,他心?里千言万语,但事到如今,却如鲠在喉,毫无立场。
过了会,他慢慢起身,黎宝因刚要?松上一口气,裕梦梁像是想到了要?紧事情,着意提起阿婆的?话,“你时?常跟人提起我?”
“阿婆有撮合姻缘的营生。”黎宝因实话实说,顺口胡诌,“我自己都有归宿了,自然操心?阿叔的?姻缘,阿叔要?是有意,我往后让阿婆多多留意。”
裕梦梁表情略微一僵,见黎宝因藏都不愿藏的?狡黠,不知怎的?,开口笑道?:“那我拭目以待。”
“好”黎宝因猛地?刹住话音,不可置信地?看向裕梦梁,“你不是不婚主义吗?”
“以前是。”裕梦梁淡淡地?回答。
见黎宝因一动不动,他停在门口,像是很困惑,“不送送我?”
黎宝因咬牙切齿把人送出门槛,站在地?毯上,颇有些凶巴巴道?:“裕先生架子可真大。”
裕梦梁轻轻“嗯”了一声,“不比有些人,过河拆桥拆得好。”
黎宝因觉得很有必要?跟他讲清楚,“昨晚请你喝酒,只是谢你给我的?那句答复。至于其他的?,裕先生,我觉得在外,我们还是井水不犯河水比较好。”
“装不熟?”
黎宝因瞪他,“真不熟。”
房门开合,黎宝因背靠在房门上,慢慢舒出一口气,室内骤然安静下来,她?走到餐桌面前,眼下只剩下她?和茅景申两个人。
茅景申立刻耷拉下脑袋,朝着黎宝因诚心?致歉。
黎宝因早知道?他要?来这么?一遭,“短信里不是都说过了?我没有责怪你。”
不怪?
茅景申心?脏沉了一沉,如果黎宝因当真如她?所说,拿他当做可以结婚的?对象,她?怎么?会不在意?可他看她?照旧对他,生气,质疑,痛苦这些情绪半点?也无,眼底的?波澜甚至都没面对裕梦梁时?,来得激烈。
他心?里已经熄灭了火焰,但还是于事无补地?解释:“有些话,还是要?当面讲清楚。”
黎宝因听出他话中有话,干脆顿住脚步,耐心?等着他把话说完。
“这是我第二次把危险带给你。无论我本?意如何,都是我的?疏忽,我永远都不会原谅自己。”
茅景申慢慢呼出一口气,看着黎宝因,思前想后,他还是直白道?:“可你明知道?裕梦梁比何玉璧危险百倍,却还要?跟他搅和在一起,就不怕又?重蹈覆辙吗?”
黎宝因眼睫轻抬,“谁说我要?和他重归于好啦?”
话既然已经挑明,黎宝因也正需要?队友。
她?简明扼要?道?:“你我都晓得,我跟他已经一刀两断,可是旁人都不知道?。我需要?一个契机,既能够摆正自己的?位置,又?可以光明正大与他断掉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