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耳洞算什?么?她还想打唇钉呢!
但?黎宝因牢牢记得,自己正沉浸在娇滴滴小公主的人设里,心?里骂了?三?百遍裕梦梁做派狠辣,脸上却堆满哀伤,脆弱地撇开视线,还故意往远处挪了?挪。
“人头马XO,马爹利蓝带……PlayBoy下半夜至尊纯享套餐。”
听到昨夜歌舞厅点单list,被裕梦梁一本正经?地念出口,黎宝因的嘴巴都要控制不住地微微O起,她拉扯着眼前的被子,心?脏像被人上了?发条。
随着长达一米的白纸黑字被审判完毕,她已经?完全没有心?思欣赏眼前的成熟男性翻阅账单时,修长手指划出的弧度是如何优美,刻意压低的嗓音多么富有磁性,在对方掌握主动权之前,她决定放弃挣扎。
“先生,您什?么时候回?来的?”
裕梦梁视若无睹。
黎宝因耷拉着脑袋。
“我错了?。”
“错了??”裕梦梁终于匀给她一点注意力,“怎会,你?昨晚什?么都没做。”
还不是因为没来得及。
黎宝因从未如此想念许云壁的“棍棒式教?育”,她宁可被打手掌心?,被罚抄乐谱,在琴房怒弹八百回?合,也不想被裕梦梁阴阳。
她赤脚下地,慢慢走到裕梦梁的面前,楚楚可怜地挥霍她岌岌可危的信誉度。
“都怪我没能经?得住同学的引诱,擅自去了?歌舞厅。哪怕,我已经?年满十八岁。”
裕梦梁点点头,似乎打算宽容她的错误。
“告诉我,是哪位同学让宝因破例?是莲珠?淑杭?还是茅景申……”
裕梦梁态度很好,但?黎宝因终于确认,他果然就是昨夜清场,又故意留下他们包间的那个人。
虽说做不到为朋友两肋插刀,但?出卖这种事情,黎宝因是万万不会做,她一咬牙,满脸真挚望向裕梦梁,“我刚刚撒了?谎,其实都是我的主意。”
“嗯。”裕梦梁像是接纳了她的说法。
黎宝因松了?一口气?,紧绷的脊背刚有松弛的迹象,就听到他起身,走向了房间里新装不久的固定电话。
“茅景申的父亲,我记得”
不!您不记得。
黎宝因“蹭”地拦到裕梦梁面前,她跑的着急,几乎是要扑在他身前,涂着大红色指甲油的白嫩脚趾齐噔噔地踩在了?他的皮鞋上面。
“嗯?”
裕梦梁扶住黎宝因肩头,黎宝因两只手也紧攥着他西装腰侧的布料。
被他霭蓝色的眼睛注视,黎宝因忽然就忘了?自己要说的话,过了?足足五秒,她才有点难为情地从他身上下来,目光扫过缓缓舒展褶皱的皮鞋材质,她突然感觉,自己紧绷过敏的心?脏,也慢慢膨胀鲜活起来。
可这回?,她是真的委屈。
裕梦梁连茅景申父亲的联系方式都能记得,可他却记不住她的生日,她的十八岁成年礼……那天,她可是特意请假在家,从门口的信箱,到前庭的书房,等了?他整整一日。
可是一个字都没出现,平时络绎不绝的小礼物?也不见了?,就连公馆门口的梧桐树都格外光秃秃的,一片残叶都不存在,蚂蚁都不路过她的脚下。
后来,她磨破了?嘴皮子,总算是说服姚铭羽和许云壁许她报考国内的院校,她翘首企足地盼望着烊京大文物?修复专业的录取通知?书,没想到等来的却是复旦的经?济学。
“先生也是为你?着想。”
许云壁也跟着应和姚铭羽,“上沪总比烊京离家近,好教?人照料。”
没有人在意她的想法。
她无力反抗。
黎宝因眼眶慢慢热了?起来,裕梦梁视线低垂,掠过她小小的缩作两团的脚,略显无奈,俯身将她抱起,安放在床头。
“饮了?酒,又不好好穿鞋,也不怕着凉?”
软和兔绒拖鞋套上脚背,黎宝因看?到裕梦梁亲自屈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