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腕表,“时间正好,一起吃个饭吧,我请客。”
不等陶泓拒绝,倒是邵砚青抢先一步回答,“好啊。”又冲陶泓笑,“贺先生这么有心,却之不恭啊。”陶泓正奇怪这小厨子什么时候这么人情通达了,客气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的。可很快她就不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起了兴致要吃大户。
贺维竞其实是个很有意思的人,用通俗点的话来说他很狂,但不是狂得无法无天。这货狂的很有分寸,该狂的时候狂,该装孙子的时候也装得非常到位。说他有精神病,其实也是这种狂妄横行的依托。
对于病人,大家总是要包容些、宽待些,不好和他计较。
这里算是贺维竞的地盘,即使他对饮食并不是很讲究,却也是知道几间私藏小店。于是引他们到一处灰墙红瓦的小楼,这地方专门做羊肉。
贺大少说冬令进补,最好的就是羊肉了。说完又不怀好意地看了看这对恩爱狗,问道:“这儿的羊肉讲究原味,膻。能吃得来吗?”嘴巴上这么问着,点菜的时候却不给半点机会,流水般地点了一串儿菜——全凑起来大概能拼成一只羊了。
贺维竞笑着说:“到这时就不要想什么烤羊肉串儿了,那点点肉塞牙缝也不够。喝羊杂汤,吃把子肉。新杀的羊,煮得嫩嫩的白脖子,那才是人间美味。”<divid="linecorrec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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