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不清,命悬一线了。
人见了窦素,被捆了手脚靠着墙,依旧嚷嚷,“我都说了驸马是我的主子,我做的一切,都是驸马叫我做的。”
“果真是我叫你做的吗?”穆望心头憋着火,听到这句话一脚就踹了过去,“混账东西,难不成我知道了还去陪长公主用膳?”
元煊站在原地看穆望那动作,像是奔着取人性命去的,却拦都未拦,眼瞧着人被踹吐了血,眼皮也未动一下。
穆望是真有些气,他活了二十多年,顺风顺水,穆家是本朝开国勋贵八大世家之一,不说之首,但也算是代代有能臣的异姓王家族。
他年少入仕,便登龙楼,便是前太子倒了,也不曾连累他,如今居然有这么个小小的庖人胆敢攀诬他。
“说,谁指使你下毒谋害长公主的?”
穆望踏上他的手指,此处本是柴房,该有干草,此刻却是冷凄凄的地面,人手被结结实实踩着,跟踩断了冰凌一般嘎嘣几声。
元煊垂下了眼,嘶叫声响起,耳边传来了不干不净的咒骂声,“驸马你不能如此,你分明说,毒死了那个悍妒的毒妇,府中就是你做主了,必定会送我出洛阳城,如今你见事发,居然要我的性命!”
穆望怒极反笑,“好好好,我要动手,为何要在公主回府第一日就急不可待地下毒,来人,将他送进廷尉寺,这谋害长公主,诬陷朝廷命官的罪名,我瞧着你一人可肩挑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