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子,一面还能每十日亲来金墉城给自已送药,做出一副深情姿态,殷切叮嘱自已好好喝药。
这般的左右逢源,腿子没跑细了么?
她仔细想了想,隐约记得小时候穆望确实打不过她,下盘不稳,难怪一朝浪起,站不稳的人一个劈叉踏了两条船。
“等一下,你叫什么名儿来着。”元煊倏然抬头看向了榻下被暂时冷落的小女郎。
崔松萝头更低了,颤颤巍巍半天,咬了咬牙,伸头也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我姓崔,叫崔松萝。”
殿内跪地的侍女齐齐抬头,四面八方的视线全部落到了跟鹌鹑似的小女郎身上。
她刚刚说她姓什么来着?
刚刚外头像是故意隔窗羞辱长公主的那群人,说和驸马有私情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是不是都姓崔来着?
这是崔家人特特上门来辩解,还是……上门来摊牌了?
“嘶,我突然头痛得厉害。”元煊忽然开口,支颐在案上转脸儿看向身旁的侍女,眉头紧蹙,“你们都出去!”
侍女们心中一紧,急忙起身,“走走走,快去给公主取药。”
公主并不爱喝药,甚至常常偷倒那苦药汁子,驸马殷切叮嘱身边服侍的人好好看着,却依旧挡不住公主的小性子。
如今乍闻如此诛心之言,当事人挑衅到眼前,公主头疾发作,还只能去取驸马送的药来压一压,也不知公主看了是否会再生怒气。
元煊抬眼,看见崔松萝不知所措,似乎想要也出去,却又不知该不该走,跟只仓皇的松鼠一般,支着的胳膊往下放,腕上的佛珠哗啦啦落到案上,指节轻扣桌面,“你留下来。”
崔松萝悚然一惊,倏然生出一点恐惧来,眼前的人是阴晴不定的疯子,自已今天不会要交代在这里吧,早知如此,还不如按着原书剧情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