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头便将数万人全部坑杀,无一活口,宇文鸿的哥哥就在那数万人之中。”
鹿偈皱眉,“我倒是知道,当初我杀了贺宝荣,招安了独孤允,他曾经告诉我,跑掉的宇文鸿很有血性,是个极有魄力的人物,可利益当前,他不是和綦氏合作,而是归顺元谌呢?”
“若我是他,我不会归顺元谌,势力强大的时候,我只会另扶持元氏宗室子弟称帝,自已做另一个綦伯行,而不是和綦伯行争夺对皇帝的控制权,他是个会权衡的聪明人。”万无禁说着,起身走到沙盘旁边。
“可情况依旧不乐观,”鹿偈神情严肃,“若我是蠕蠕,也会选择和元谌合作,只要我们一退,北地归于元谌势力之中,对蠕蠕族群是好事,他们肯定想要一个愿意退让合作的国君,而不是将他们赶回沙漠的国君。”
“没错,我们要担心的是蠕蠕跟元谌合作,蠕蠕与我们所驻扎的边境相近,若蠕蠕来犯,我们与其对峙之际,綦氏带兵,我们将腹背受敌。”
万无禁被她的肃穆神情感染,也开始觉得有些棘手。
当北地乱成一锅粥的时候,难保宇文鸿不会趁乱插一手。
他思量再三,“鹿都督想如何办?”
鹿偈转头看向万无禁,“北边本就乱,不是一日乱的,要是我,我会在乱起来的时候,给陛下去信,趁乱端了他们的太原朝廷,杀了元谌。”
“很好。”万无禁十分欣慰,“我就说陛下将你放在我的军营里,一定是看中了我们臭味相投!'阴阴'相惜。”
鹿偈没听明白,但直觉不是什么好话,“那就劳烦军师写信给平城与广阳王了,我还要操练兵马,给陛下密报,还有,我还是比较欣赏广阳王的磊落。”
万无禁深深叹息,这一本正经的话语才最伤人。
洛阳似乎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繁华,朝廷内外都是气象一新。
元葳蕤与崔松萝忙着革新冶铁炼金的新技术,督管女学的事落到了刘文君的头上。??
碍于世俗眼光,女学只能另辟学馆,不少博土也并不乐意进入女学教书,外界并不看好女学,议论纷纷,只说除了世家女子,哪会有平民人家会送女子读书,便是进去读书,也不过是为了更好嫁人罢了。
情况颇为棘手,刘文君想了又想,光有女学到底不行,入乡学、通过考试逐层免除学费、田地的赋税与家人的劳役兵役,这是基础,若是考不中的,也得有出路才行。
崔松萝每天灰头土脸地从土曹部钻研营造技巧的屋子里出来,另一边刘文君也焦头烂额地从经学博土的府邸里拜访出来。
元葳蕤瞧着这俩日渐发黑的眼圈,日渐减少体积的发髻,长叹了一口气,招呼她们上范阳王府用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