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鸾大惊,以为他得的是大病,立时自责以前时常说他有病,如今真得病了,看来是她咒的。一会又发誓再也不骂他,只要他能好起来,日日说蜜语。
眼泪哗啦啦往下掉,怎么也止不住……“难怪这些日子你总不对劲,每日沐浴好几次,还在腰问挂香球,原来是为了掩盖药味……”
想起她回山的事,更是悲从中来:“我就说呢,竟然不抱怨不阻拦,管应得那般轻松,我回山探亲,正好方便你服新药。一个月不同房。也就能瞒过我了。”
班哥叹息:“结果还是被你发现了。”亲她额头,生离死别般,泪水缓缓打湿眼角。
两个人的眼泪混在一起,你亲我的眼泪,我亲你的眼泪,两个天下最尊贵的人,如孩童般抱在一起,你亲我一下,我亲一下。
说情话,情话中发了大浪。
浪水淹没巫山山顶,抵达一个从未到过的高度,神魂颤栗,真正的契合。
不相今日竟有这等意外之喜,班哥心跳如雷。一点点舐干净,如饮甘泉,凑到她耳边问:“喜不喜欢?”
宝鸾被浪拍得魂都散了。意识回笼后羞得无地自容,红得像剥壳的虾,蜷缩一团试图找个洞钻进去。
班哥扒开她手脚,抱着这个大宝贝:“喜欢的,对不对?以后每日都让你这样喜欢,好不好?”
宝鸾羞着羞着就不羞了,凡事都有第一次,快活的事,何必羞耻。
转念一想他每日喝苦药,生着病还能让她快活,愈发难过,痛心地看着他,泪意重新涌上来:“每日?还能有每日吗?”
班哥信誓旦且:“当然!”
班哥生病,回山的事自然得往后推推。
他已经开始眼用新药,一月内不能有房事,每晚不安分地抱着她,像条大泥鳅蹭来蹭去。
按理说,她不该生疑。
毕竟这人一天不和她欢好就了无生趣半死不活,如今能忍一个月,要不是真病了,估计不会被逼到这份上。
可她又忍不住不怀疑,回山之事在即,他向来诡计多端,八百个心眼子,要说为了阻拦她回山来这么一出,也不是不可能。
以防万一,还是拿了药渣让百里家的药师看,这一看,就看出事来。
药是真药,确实是为了治病,治不孕不育!
宝鸾错愕,当夜强迫班哥诊脉,百里家的药师诊完脉道:“陛下身体康健,没有任何隐症。”
这还了得!没病喝什么药!
亏她这些天提心吊胆,就怕他有个好歹一命鸣呼。竟然骗她!
气死了,恨不得把这个人踹出去,再也不要见。
班哥完全没有事情败露后的不安,同样的手段他使过一次就没打算使第二次,是她自己误会了。
神情淡定,眼神无辜:“我本来就只是喝药调补,从未说过自己生病。”
宝鸾:“你!”仔细想想,明面上他确实没承认生病。
大奸人!
刚要开口骂,听他忽然用很悲伤的语气说:“小善,我真的很怕自己无法让你怀上孩子,那些药好苦好苦,苦得我心里都发苦。”
第146章
完全不明白他这种担忧从向而来,宝鸾生气的小脸呆滞了一下,圆溜溜的黑葡萄水眸眨啊眨,将人从头到尾打量,欲言又止。
班哥脸上神情仍凝着哀伤,好似孤儿凄凄切切,余光瞄她,她怒气已歇,一双顾盼生辉眼,围着他打转。
看他作甚,怎地还不扑来?抱他入怀好好亲嘴一番才是正事。
等不来安慰,更幽怨,帝王也需有人疼,吃了那么多苦药,像何她还不叹一声“辛苦辛苦”。
宝鸾看了又看,想了又想,房事无忧,孩子自然来。医师都说了,这个人身体康健,没有隐患。既然没有隐患,那就又是心病了。
反正他的心病多得是,不差这一个。
宝鸾喊人来:“以后不必再煎药。”
苦药无益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