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睡不着。

他又爬起来去客厅里练舞。

天光熹微,郁辰星身上大汗淋漓,他筋疲力尽倒在地板上,大口大口喘息,就这样迷迷糊糊地睡过去。

等他再醒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

他不在客厅的地板上,而是在床上。

身上汗湿的衣服已经换掉了,穿着干爽的睡衣,这睡衣上还带着淡淡的旷野气息。

是傅宴初身上的味道。

傅宴初来过。

傅宴初帮他清理了身体,把他抱上了床。

郁辰星魂不守舍地下楼,一张便签纸贴在厨房的移门上,醒目无比。

“保温箱里有菜,不是我做的,是家里阿姨做的,你可以放心吃。”

傅宴初的字迹刚劲有力,字如其人,稳重中带着矜傲,自有风骨。

郁辰星只是看见这字,就无可抑制地想起傅宴初。

他伸手用指尖在那排字上摸了摸,又倏地收回手。

保温箱里是郁辰星喜欢的菜式。

他把菜端出来,闻着菜的香味,却恹恹地不想吃。

木然吃了几口,郁辰星上楼去洗澡。

他身上明明很干净,却固执地一遍又一遍往身上抹着沐浴露。

天黑了。

郁辰星从浴室出来,换了另一套自己的睡衣,裹着毛毯缩在沙发上,打开电视机漫无目的地按着遥控器。

门铃响起来。

郁辰星疑惑地转头看向大门的方向,以为自己听错了。

但门铃持续不停地响着。

谁会来找他?

如果是傅宴初的话,他知道密码,有钥匙,是不会按门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