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实,开了空调,又留了床头一盏台灯,翻来覆去地不想睡。 却还是抵不住涌袭的困倦,以一种极不安稳的状态陷入梦乡。 果不其然,两眼一闭,他又回到了阴雨绵绵的那个早晨。 碎在脚边的花瓶是裴臻从昨天到今天摔碎的第二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