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眼一瞥男人那张面带笑意的俊脸,又急忙低下头快步走出病房,顺手将病房门也合上了。

沈越随手将花束放在床边的柜子上,又转身将病房里的窗帘拉开,露出窗外阴沉沉的风景。

沈越站在床边,盯着沈大爷安静的睡容看,沈大爷自从三年前的一场车祸以后就变成了一个只能躺在床上靠着昂贵的医疗设备吊着一口气的植物人,他只不过五十多岁,因为这场无妄之灾常年沉睡在病床上而迅速的衰老下去,脸上泛起一片皱纹,但若仔细观察还是能看出沈大爷和沈越的相像之处。

“爸爸,”沈越喊了一声,没有人回应他,他微微一笑,微微弯腰将沈大爷有些长长的额发往后拨了拨,有些可惜的叹了口气,“我有点累,但如您所愿。”

沈越从柜子里找出酒精棉片,将一边的椅子擦了几轮才终于满意,他坐在椅子上,握着沈大爷苍老的手给他修剪长长了的指甲,用热毛巾给他擦脸,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话,有条不紊的做完一系列事情,最后替沈大爷掖了一下滑落的薄被,才满意的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