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高一那年,某天我玩他手机无意中翻到他在网上搞匿名提问,咨询网友要怎么跟家里的高中孩子沟通。
说他没上过高中,不知道现在高中生脑子里都怎么想的,又到敏感年龄,怕说错话会伤小孩自尊。
有个直肠子网友回复哪有家长顾忌小孩想法的理,谁是儿子谁是爹?儿子就该听爹管教,怎么骂都该忍着,嘲讽我哥不懂教育精髓。
屈温直接跟人对峙了几十楼。
最终帖子以“数条不友善发言”封禁告终。
我停住笑,问我哥加没加这卖课的微信,钱没转过去吧?别是在跟我先斩后奏。
我哥对我的反应欲言又止,过好几分钟才迟疑地憋出一句:“这很好笑?”
唉。
屈温平时不常过问我学习情况,现在教育改革,班群不给发成绩单,我也懒得说。他只隐约知道我学习还算不错,我一直以为我哥是真的不在乎。
我沉默,把手机放回去:“上个月一模十校联考,你猜我排市里多少?”
我哥估了个保守的数,让我挺没面子。
“都这样问肯定是要跟你装了啊,”我恨铁不成钢,竖起一根指头举到他面前:“第一,比第二名四中的高38分,咱们学校连续几年没干过四中,班里给我挂横幅了都。”
正好碰上个红灯路口,我哥惊讶地扭过头看我,情绪价值拉满封顶,我尾巴快翘天上去。
早知道屈温心里其实这么在意,成绩单就不变着花折纸飞机扔垃圾桶了,全带回来贴床头让他爽。
哥当我面把卖课的联系方式删掉。
我强压嘴角靠着车窗,让他老老实实等着,等明年高考成绩一出,各地招生办电话给他打爆。
他笑得牙不见眼,说这牛逼吹得他喜欢。
中间有一天假期,我本以为今晚屈温会跟我做个昏天黑地,可他只洗完澡后用嘴伺候我射了几发,没做全套。哥心疼我这段时间过得太累,黑眼圈都冒出来,需要好好休息。
我想嘴硬说不累,打架的眼皮却骗不了人,具体什么时候睡着的我也不清楚,反正醒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下午。
简单洗漱收拾一番,刚准备找哥问问晚上去不去吃烧烤,叫几声名字没听到屈温回话,倒是不知道从哪冒出一串由远及近的狗叫。
……狗叫?
推开卧室门,还没弄清楚状况就被一团不知名生物撞到小腿,我低头一看,是个肉乎乎的白色毛球,短短的尾巴摇得飞快。
“汪汪!汪汪汪!”
屈温慢悠悠地从楼梯口拐过来,手里端着碗冒热气的南瓜粥:“你说巧不巧,当时你走第二天就在路边捡到它了,一直没告诉你,想给你个惊喜。”
毛球莫名黏我,我蹲下去,提起小崽子后颈抱进怀里撸毛,随口问一句,你还会养狗呢。
他含笑斜睨我,欠欠儿的,尾音上扬,当然会啊。
作者的话:附一则无奖竞猜,毛球究竟是哥捡的还是特意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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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榴是一颗颗的,山竹是剥成瓣的,草莓是没叶的,橙子是切块的……”胡浔撑着脑袋审判我桌上的水果盒,一脸牙酸地得出结论:“屈漓,你哥怎么把你当幼儿园宝宝养。”
我叉了块火龙果放嘴里,滋哇甜,但是比起屈温离校前偷亲我那一口差点意思。
我哥最近不知道又从哪看到的营销号,说现在学生一天到晚坐教室学习,缺乏运动,也缺维生素,这天送饭总额外给我带盒水果拼盘,留我下午饿了吃。
“你真别说。”
毕龙龙在前面偷听到我们聊天,扭头对胡浔挤眉弄眼:“上个月不是出去集训吗?我跟我妈一个月就联系了三次,他跟他哥一天视频没断过,哥宝男没跑。”
纯造谣。
我必须为自己申辩:“有一天没打。”我哥工作太累睡着了忘了接。
毕龙龙无语地翻个白眼。
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