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长,家里人接受不了要退学,好像还闹到小男友爸妈那去了,吵得非常难堪。

今天是那个男生来办正式退学,在办公室被父母边打边骂,结果刚签完字出门就翻栏杆跳了下去,没人能反应过来,留在地上的痕迹被暴雨冲走,早已看不出什么。

后来胡浔说那人名字叫蒋稻,我记起上次集训他也在,分组讨论跟我分一块过,成绩不错,就是性格孤僻,不怎么喜欢跟人交流。

胡浔知道后义愤填膺,大叫学校吃人,家庭吃人。他评价蒋稻也是傻,多可惜啊这么好成绩,忍一忍明年高考完上个离家远的好大学,活着就有希望,这一跳可啥也没有了。

但我还挺能理解蒋稻,从他平时性格和家人对这事极端的处理方式来看,蒋稻在家大概没什么话语权,教育方式约摸也是秉持“棍棒底下出孝子”,典型中式东亚家庭。

不能选择生,不能选择出身,起码得有选择死亡的权利,如果自杀是向痛苦反叛的唯一方式,我认为他应该至少应该被同辈人理解。

老曹交代完这一通后喊我去趟办公室,我哥两小时前发消息说他今晚要出去见个朋友商量点事,不能来接我,让我打车回去,没人等我回家,我不着急赶时间。

是竞赛结果下来了,一等奖,全市仅两名,下周一升旗要我上主席台发言。

老曹得知我哥晚上有事,主动提出送我回去,反正他家跟汉城顺路,我想着能省点打车麻烦就没拒绝。

回去路上他闲聊,让我保持好心态,以目前状态明年冲刺个市状元,甚至省前五十都很有可能,讲不准能破一中十三年前的省19纪录。

“要是学习生活哪方面有困难尽管跟老师说,能帮忙的我一定帮,帮不了的喊校长帮。”老曹乐呵呵地跟我半开玩笑,“你现在算咱们学校大熊猫级别保护动物,校长经常跟我打听你情况,比我这个班主任都关心。”

我跟着笑两声,也算体验了一把“母凭子贵”。起码确定往后屈宏达那伙人再出来造谣生事还有学校给我当靠山,他们不可能轻易放任屈宏达带我转学离开。

前提是我能保持好成绩,人得有价值才会被偏爱,除非爱我的是屈温,只有他对我的感情不需要任何附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