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神医(2 / 3)

的心思,反而转弯抹角地,找他讨要茶水喝。

来时他一路观察,缬草给他用的东西,无一不精,奉给他的茶,当然也是上好的。

他揣着一肚子气,总要在别的上面讨要回来。

而等谢承思来了,他还没开口,就先出了丑。

时机已过,且自己当着人的面打喷嚏,当然也有错。就差指着鼻子嘲笑怀王,说他的癖好怪异。

谢承思没开口时,他是有些心虚的。想着干脆不翻脸,囫囵过去算了。

可偏偏还没做出反应,就遭了好一顿阴阳。

如今是不翻脸,也得翻脸了。

“殿下这是疾入心肺,老夫治不了!还是另请高明吧!”

蒋神医倏然起身,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声“哼”,拂袖便要走。

“神医当本王这里是菜市?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谢承思揭开手边瓷盏的盖子,往蒋神医身前一掷。

姿势闲散,神色悠然。

只是那薄薄的瓷片,却牢牢地插在光鉴的青砖地上!

正正好,阻住了蒋神医的去路,再往边上多偏一分,便要扎在他的脚面上了。

可见掷物之人,臂上的功夫,实在是精妙绝伦。

蒋神医受他威胁,又气又怕,激动得连胡子都翘起来:“不是你绑我来的?难道是我自己想来?”

“那神医可曾收下本王的定金呢?两箱金饼,换你出诊一次,不合算吗?何况本王可没有虐待人的爱好,请你来这趟,也好吃好喝地伺候了一路呢。”谢承思笑吟吟地看着他。

“……”蒋神医语塞。

他确实收了怀王的金子。

但他们付钱的时候,可没说好会拘着他,不让自由行动,也没说好会强迫他来曲州!他不禁又愤慨了起来。

“神医不必在心里骂我,今日你是治也得治,不治也得治。”谢承思仿佛看穿了蒋神医所想。

原来,这就是殿下先前所说,“将神医抓来了”的原委。

降香恍然大悟。

蒋神医不情愿地坐回了原处。

“殿下是要让我来治腿?”他也不和谢承思客气,开门见山地问。他根本没什么客套话,好跟这个乖张的怀王讲。

“是啊。听闻蒋神医医术了得,曾治愈过一位类似症状的病人。本王之前也曾慕名探访过神医居所,但不知是否受了神医针对,一直未能得见。”

谢承思招手示意降香,让她把自己推到蒋神医身旁。

“蒋神医,你可一定要救救小王这双腿啊!”他殷切地拉起蒋神医的双手,变脸比翻书快。

蒋神医已经跟他闹得很僵了,一把抽出手,心里直发毛。

别扭地清了清嗓子,捻着颌下长须,摆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掀开衣裳让我看看。”

谢承思才不会屈尊弯腰。

降香极自觉地半跪在他面前,轻柔地撩起他的两只裤管,将中毒的小腿展示给蒋神医看。

蒋神医立刻就被这双小腿吸引了。

他是很乐于研究病人的。

有了病例在眼前,便自然将心中的种种心绪,全抛于脑后。

因他的眼神有些不好,故而也同降香一般,矮下身子,蹲在地上,凑近了细细查看。

不时伸出手指,在谢承思消瘦的小腿上,左右拨弄起来。

查看了约有半刻。

蒋神医站起身,向后伸了个懒腰,站起身要给谢承思号脉:“伸手。”

二指搭上去,他先是神色凝重地皱眉,又渐渐松开了眉头:

“确实,殿下与我曾经那位病人,脉象相同。双腿症状也相似,肌肤均匀泛粉,粉中夹紫,看上去与常人异处不大,却毫无知觉。显然中的是同一种毒物。”

他将谢承思的病症,准确地说了出来。

这使谢承思望着他的眼神,稍稍热切了一些:“当真?那神医可有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