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郊外上(2 / 3)

子查起,神京禁军尽可为你们所用,可别在太子面前露了马脚。”谢承思合上手中的账册,将它存在身后的书架上。

“是。”缬草长吁一口气,带着人退下了。

人走光了。

谢承思抬头望向降香。

等她以询问的眼光回看,他又迅速收起了视线。

反反复复好几回。

终于,他开了口:“好了,今日事已毕。本王可兑现郊外的承诺了。”

这次,他还是用了“本王”,这一极少使用的自称。

“是。”降香仍然担心,他因河边之事而不悦,便顺着他的话说。

虽然这所谓“郊外的承诺”,究竟是个什么承诺,她是一概不知。

只是,令降香没想到的是,她怕河边之事惹谢承思又生气,可他却自己提了起来。

“今日在河边,我不是有意。本该带你游完河,再回府。只是我身子当真不适,才未能践约。”谢承思这番话,说得极为生硬。明明是道歉,反被他说出了施舍的意味。

“没关系的,殿下。”降香虽也不知他为何道歉,但还是受下了。

谢承思以为,她既然受下,此事便该翻篇。

于是,立刻换上理直气壮的语气:“你去驾车,车子不能引人注目,听我指路。”

“是。”降香答。

这次出府,只有殿下与自己二人。

降香怕谢承思心血来潮,要生出一些出其不意的想法,便专门收了一只包袱出来。里面什么都有,甚至放了远行之物,与她进大石村前,为他备好的那只,几无差别。

因着谢承思的吩咐,不许车子引人注目,她便去车坊赁了一辆青篷小车。

车厢窄小,她又怕殿下坐不惯,故而除了带着包袱,她还在车里铺上了长毛的软毯,密密实实地,将车子的四角全塞满了,上面堆着几只迎枕。

她便这般急不可耐?

还带了毯子和迎枕?

谢承思见她忙前忙后,本想说两句嘲笑话。

可耳后不知为何,突然有些发热。

他摸了摸耳垂,连指尖也升起了热意。

最终还是闭上了嘴,沉默地坐回了车厢里。

谢承思让降香驶出了城。

七弯八拐地行过几里,至一处小山下。

山脚有处小池,岸边胡乱地生着几株垂柳,非人所植,柳枝垂在池面上,有些柳叶浸了水,飘飘悠悠地随水而荡。

柳下是一片草地,夏日的青草生得很高,偶尔有阵小风吹过,漾出层层的绿波。

盖因天气炎热,此地又偏僻,故鲜有人迹。

不过,池水因着山势的遮挡,少见日头,触手冰凉,也为周遭带来了凉爽之意。

降香将谢承思连着他的素舆,一齐搬下了车:“殿下,到了。”

日光刺眼,谢承思以手作篷,挡在额前,眯起眼睛。

降香见状,立即从车中找出一把伞,撑在他正头顶。

常人撑伞,只在雨天,唯怀王一人,以皮娇肉嫩而自矜,受不得暴晒。盛夏时节,凡在外行走,必有要人撑伞遮阳的怪癖。

便是传说中,晴天打伞不吉利,他也不在乎。

使这位以纨绔而着称的亲王,身上除不学无术,泼皮胡闹之外,又多了一件能叫人津津乐道的轶闻韵事。

谢承思引着降香到一片空地,高高地扬起下巴:

“本王就在这里了。随你想怎样。车里也行,地上亦可。”

“既然毯子是你自己备下的。铺在这里,还是留在车里,本王允你自行决定。”

降香下意识要开口,问他究竟何意。

可刚做出了嘴型,未及出声,却猛然反应了过来。

脸一下子涨得通红。

连耳朵根都红透了。

这、这便是殿下所说的承诺吗?她、她什么时候求过……

若不是谨记自己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