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回神,看着观海。
“观南……”
观海垂眸:“昨夜观心带人到时,他已经是强弓之末了。我让齐与给了他一个痛快……”
相伴十七年的人,在最后的一段时日,消磨尽了任兰嘉对他最后的情谊。可在看了赵泰德的信后,任兰嘉突然觉着他有些可怜。
他那么聪敏,怎么就被人利用了个彻彻底底。
任兰嘉思绪散了一会就重聚。她看向观海,神色变得严肃:“宫里如今什么消息?”
观海摇头:“宫门戒严,消息一个都没有送出来。昨夜,王爷进宫后不久,曾老又被接进了宫。”
任兰嘉:“又?曾老没留在宫里吗?”
观海摇头:“昨日王爷让曾老穿着太医服入的宫,他似乎不想让太后知道小皇帝的毒是曾老解的。解了毒曾老就被立即送出了宫,行踪很隐蔽。”
解不解毒的,已经不重要了。任兰嘉突然觉着有些疲惫。
“我压根不想让让哥儿坐上那位置,他们为何都要自以为是。”
任兰嘉知道让哥儿的存在对于小皇帝是个威胁,但小皇帝毕竟是她母亲救的。她不想她母亲的命白白没了,她也做好了准备,给小皇帝体内下了毒。
小皇帝体内的毒,除了毒引,还得定期喂药。否则就会暴毙身亡。她什么都想到了,她带让哥儿在益州过土皇帝的清闲日子,小皇帝做好他该做的事。相隔千里,如果他还对她的让哥儿生了疑虑,哪怕只有一丝,她就会毫不犹豫弄死他。
诸事皆了,眼看就可以去益州了,她却被困住了。不仅她困住了。往后让哥儿还要被困在那重重宫墙中。
她自幼就不喜欢那座皇城,她也不希望让哥儿的一生都困在那里面。
千百年来,多少人舍尽一切想要坐上的位置,任兰嘉却根本不想要。
任兰嘉面上露出烦躁,观海适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