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会好。

可这回谢让私自离京,只用了短短三日,便将此前近一年的努力付之一炬。他那时就隐约意识到,谢让的身体或许比他想象中要糟糕许多。

他毁在根基,那是一生都难以治愈的病症。

宇文越眼眸垂下,握着谢让的手无意识收紧。谢让轻轻挣动一下,他又立刻放开。

那只苍白纤细的手抬起来,指尖落在宇文越脸上。

“年纪轻轻的,老是皱眉做什么?”谢让一点点抚平那紧蹙的眉心,顺手在脸颊上捏了把,“看着凶巴巴的。”

宇文越眨了眨眼:“我看着很凶吗?”

“凶。”谢让正色,“难怪那些大臣们越来越怕你。”

许是幼时经历的影响,宇文越不笑时,眉宇间总是带了几分阴郁之色。尤其是掌权之后,那份帝王威严与日俱增,板起脸来,难免叫人感觉严肃。

不过,与谢让待在一起的时候,宇文越很少摆出他皇帝的架子。谢让偶尔甚至会忘记,他身旁这个,是万人之上的君王。

只有在谢让面前,他才会变回寻常少年该有的模样。

偏执,幼稚,又爱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