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模样其实并无多少变化。这些年, 他奉命留在行宫保护谢让的安危, 从未离开半步。
于他而言, 时间的流逝同样已变得不那么清晰。
男人刚才一直守在门外,看见殿门打开, 却迟迟不见人出去,方才走了进来。他四下看了看, 问道:“公子,那位……”
“不用担心, 只是个老朋友。”谢让道, “他现在已经走了。”
飞鸢脸上仍有疑惑, 但没有多问。
谢让身上发生了太多不合常理的事, 比起昏迷多年又忽然醒来, 一个来无影去无踪的神秘来客, 的确已经不算什么。
有些事,不该他问。
飞鸢顿了顿,又道:“车马已经备好,公子随时可以出发。”
今日, 是宇文越回京的日子。
谢让是一个多月前忽然醒来的。
那时, 边境大捷的消息才刚刚传到行宫,飞鸢惯例将前线捷报以及当今圣上的家书送进寝宫, 一进门, 便看见那熟悉的人影坐在床上,茫然地与他对视。
三十多岁的大男人, 险些当场哭出声来。
谢让哪里见识过这种场面,同样被吓得不轻。但理解了现状过后,下达的第一个命令,却是先别将自己醒来的消息送去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