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守护的人,叫安世舟。但他还是没有说出来。
在昆西真正辞职、彻底放下手中的权利之前,还是有可能发生变故,尽管现在这个可能微乎其微,但在父亲彻底失势之前,哪怕他已经占据了万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胜算,即使有万分之一的不确定,他也绝对不会把安世舟暴露在父亲眼前。
“这你不用知道。”
“不用知道?”昆西冷笑,“我知道你能力强,或许有一天你是能站到我现在的位置,甚至比现在的我更强,但等到了那一天,别人问你为什么要做出某种决定时,你说不用知道?”
晏禛:“当我真到了这种地位,就不会有人问我这个问题。”
昆西被噎住,“你……”
晏禛:“父亲就别浪费时间了,我相信你会做出最有利的选择。”
昆西颓丧地坐在椅子上,是,看似两个选择,但他其实只有一个选择,因为另一个的真正选择权根本不在他手上,如果他的做法让晏禛不满意,晏禛随时可以强迫实现第一个选择。
昆西沉默了十分钟。
这十分钟晏禛没有催他,算是给他时间好好回忆回忆自己这一生“光辉”的政治生涯。
最终,昆西开始草拟辞职文书。
他自己走,还能走得体面一些,怎么都比坐牢强。
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了解不多,少数了解中的一点就是知道这个儿子从来不喜欢做没有意义的口头威胁,就是说了很多却不见动作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