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去喊你娘来背你。”隋良头也不回。
小崽蹲下扯把草,又一根一根扔掉,眼瞅着他舅舅真不打算等他,磨叽一会儿,他只得站起来跟上。
隋玉也起来了,她去灶房走一趟,见隋良跟赵小崽还没回来,她拿个油渣豆腐包子走出去吃,绕到牲畜圈那边等俩孩子。
小崽看见她,立马迈开步子跑起来。
“娘,你睡醒了?”他欢喜地问。
“嗯,你什么时候醒的?”隋玉掰坨包子喂他,空出手给他擦汗。
“我好早好早就醒了,跟舅舅一起醒的。”小崽含糊地说,他大口嚼着包子,手牵着隋玉扭得像条蛇。
马关进圈里,隋良走了过来,点了点小崽,说:“你这会儿又不累了?”
小崽不接腔,他笑眯眯地伸手要手拉手。
“走了,回去吃饭。”隋玉牵着小孩走,嘱咐说:“良哥儿,那匹小马在它老家一直是野放着,白天的时候你放它出来,让它到处跑跑,天黑了再关进圈。”
“不会跑丢吗?”隋良担心。
“你多留意着,现在我回来了,客舍的事我盯着,你去做些你喜欢的事。”隋玉说。
隋良抿嘴一笑,重重点头说好。
吃过早饭,隋良趁着小崽不注意,一溜烟就跑了,他牵马去城里买猪肝和猪血。
隋玉喊上库尔班和安勒回隔壁主人院,四个腰鼓都搬出去,她让这两人找个阴凉地带着小崽、大壮和阿水玩腰鼓。
趁着天还不算热,隋玉拿出包袱倒出路上穿的脏衣裳和头巾面巾之类的泡在木盆里,床上的床单和薄褥子也扯下来泡在草木灰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