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为了不再被喂补品,他只能装作若无其事。
柳月初也没把黄绾绾当做外人,与袁厝对了一番口信儿,算给这桩事画上句号。
黄绾绾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确定你俩只成亲了四天?”
这默契的程度,她父母过了将近三十年都比不了!
怎可能一句话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会去做什么?
袁厝倒嘶一声,“都是月娘聪慧。”他由衷夸赞。
“也是你提前派了侯来去打探内幕,否则我也想不到去找绾绾,然后找上方家的人。”柳月初也没想到他出了柳家就兵分三路,没有一个闲着的人。
“月娘连青楼都盯到了,我自愧不如,那几位女子被带去问话并无纰漏,否则大舅哥不会这么轻松出来的。”
“你找状师参与进去是为了拖延时间,等候方家来人?”
“我也没想到方家会调动张昕俨,这人选的正当好……”
“你们两个还要互相吹捧多久?”黄绾绾在一旁实在听腻了,“要我说,你们忙碌大半天就是多此一举,你不是已经认了陈郡主为义母,那就去找陈中耀啊,陈中耀是监察御史,他派人到县衙问两句为何擅自扣押不放人,魏公铭都得亲自把你大哥送回家!”
“谁整日在陛下的面前瞎晃悠,下面的这群人就害怕谁!”
“别以为魏公铭的镇宁侯世子多重要,那不过是一个虚弦。”
……
柳月初怔住。
她看了看袁厝。
袁厝好似不意外,“也许月娘觉得此事羞怯,不愿请动陈御史这尊大神。”他立即给娘子找了台阶下。
黄绾绾倒嘶,“这倒也是,但京城不着调的纨绔多了去了,打架斗殴每天都有十几件,你哥哥这事儿一丁点都不稀奇。”她父亲是大理寺卿,处理更是高阶案件,县衙的琐事自当比不了。
柳月初不由沉默深思,袁厝则张罗着吃饭。一是填饱肚子,二来感谢黄绾绾。
三个人也对了口风,关于方家表哥的事情绝不外露。
饭后,柳月初与袁厝归家。
她没心思去问柳慕升,洗漱过后,十分安静地坐在床头静静思忖着。
“还在想着今天的事?”袁厝洗漱妥当才上了床,与她谈心。
柳月初难得露了心里话,“或许是我思绪闭塞了,一直都没想过攀关系解决麻烦事。其实不必去请中耀哥哥出面,郡主派人去县衙问两句,魏公铭也不敢造次的。”
她重生一世,除却没有嫁给魏公铭,雪灾之时出了一点儿力,并无太大改变的。
她甚至还想依照前世的剧本进行下去,过得轻松潇洒。
但如今仇怨不少,好比魏公铭是其一,李姝也与她分道扬镳。
她似乎格局应该放大些,不走前世的寻常之路了。
袁厝疼惜的帮她梳拢未干的长发,“你接管柳家,来往的也是商贾之人,考量事情自然与官家娘子不同。况且李家也好、林家也罢,整日提防着与你有太深的利益勾连,让你早早就闭塞了这条路,遇上事情更喜好用银子去摆平罢了。”
柳月初僵住,“你在斥我大手大脚么?”她被戳中了心窝子,却不想马上就认。
“岂敢,娘子的钱,想怎么花就怎么花,我只阐述事实罢了。”
袁厝将她的头发别去一旁,直接把她搂在怀中,暖怀袭身,柳月初倦得疲惫,顺势卧了他腿上。
她直勾勾的看着袁厝,说出心里话,“我只是觉得官商本就忌讳勾结,除非皇亲国戚,即便他们也小心翼翼,故作纨绔,生怕被上面起了疑心。”所以林孟玉一家人的谨慎小心,她能够理解。
前世魏公铭不许她经营柳家,甚至把柳家的生意毁了,暗地纳入侯府囊中,也是怕人诋毁他官商勾连有所图。
袁厝摸着她的额头,“我的意思是,你不必为那了黄姑娘的几句话挂碍于心,生意想怎么做就怎么做,不想做了也可以不做,岳父大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