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任何对不起贺枢峤的事情,可他对这处痕迹却又实在摸不清头脑,一口蛋黄梗在喉中不上不下,只好干巴巴地解释道:“可能是……飞蚊?”说着伸手揉了揉那点红痕,试图想起更多线索。

他看上去确实很像是绞尽脑汁为自己开脱的出轨人夫,虽然事实并不如此。但贺枢峤却并不在意,他只是淡淡地和周崇说,“不要紧的。”

周崇顿时泄了气,他知道贺枢峤一直以来并不在乎他的所作所为,从前他出门应酬总是主动发短信报备饭局上的人物以及回来的时间,但贺枢峤却不以为意,只是跟他说“没事的”“没关系的”这种话,久而久之周崇也就省去了这并不打紧的流程。贺枢峤和他结婚都是迫于无奈的决定,对周崇更是没有半点情意,又怎么会在乎周崇的私生活,只怕是巴不得周崇早日移情别恋好还他自由。

坦白来说,周崇也并不是毫无私心,否则当年他就不会提出结婚为交换条件来帮助贺家渡过难关。于是他只好低下头安静地继续用餐,等终于吃完后起身和贺枢峤说,“那我先走了。”

贺枢峤还在不紧不慢吃着那份三明治,听到周崇的话也没有抬头,只是“嗯”了一声。他从高中的时候就是这样,吃饭的时候并不怎么爱说话,或者说一直都不怎么喜欢交谈。那时候周崇也年轻,总是死乞白赖地跟在贺枢峤身后,就连午饭也总是积极地帮贺枢峤一起打了,贺枢峤不怎么会拒绝人,就这样半推半就地和周崇做了三年饭搭子。周崇总喜欢在午餐时间絮絮叨叨地和贺枢峤分享学校里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贺枢峤偶尔回应一两句就能让他开心得不行。后来有一次和贺枢峤的朋友一起聚餐时,自己也忍不住多说了几句,贺枢峤终于放下碗筷,还是一副温言细语地样子和周崇说,“食不言,寝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