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米牙咬啊咬,毫无力道地咬了几下,就睡了。

刑鸿感觉自己耳朵在其口中,酥得半边脑子都懵了,好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更没有推开她,只是僵硬地倚在那里,老半天。

“尝尝……苦字……是怎么写的,若再娇蛮无理,他定……”他目光落在那趴在他身上高高伏起的翘吞上,立即移开了视线。

“该死的!”他额角都绷出了青筋,手握住她纤腰,微微将她轻移了一点,半天才呼出口气。

狠狠道:“……定不会轻饶了她,明天就算不让她受棍刑……嗯,也要让她尝尝上山砍柴之不易与辛苦!让她知道,每一根柴都来之不易!”他绝不会像花家老爷一样,宠她一丝一毫!

怀里人不舒服的发出一声软腻腻的鼻音,“哼唧”了一声,不知是染了风寒不舒服,还是躺着不舒服了,声音里带着撒娇不愿意的样子,还动了动,似乎反抗着他捏着她腰肢不舒服的行为,哼唧的时候还不忘刁着嘴里的肉不放,就是不放,她一哼唧出声,刑鸿泽捏着不放的手,立即如烫手似地,松开了。

她又像刚才的姿势趴在他胸口,还移了移扭了扭,换了个姿势,舒服地躺着,而那个人肉皮垫则“嘶”的一声,一下子将脸侧到了一边,火光下额角的青筋都狞在了一起,脸也陷在了黑暗里,让人看不清。

直到咬他的“恶毒”女人,又不舒服,还要动,本来拍着她后背,哄着她不让她呕吐的人,在黑影里,终于恼羞成怒地冲她低吼了声,“不要动了,睡觉!”

该死的!他就该给她扔到洞外去睡!

管她会不会病死!

吼完,对方就乖乖地偎在了他颈间,不知道梦见什么好玩的事儿,好像在回应他似的,又像小时候一样,“咯咯”地笑了一声,紧紧贴在他颈间,寻求他的呵护,心安理得地睡着了。

而男人听到她的笑声,却咬牙切齿,果然还是同一个人,一样的笑声,一样的娇气,他手臂一紧,狠狠地搂她入怀,仿佛就这样嵌在他怀里才舒服,才解恨!

一夜暴雨,下得酣畅淋漓、毫无顾忌,整个山中,仿佛经历了一场盛大的浓重的雨水洗礼,连草木都格外翠色。

鸟的毛也去了尘,越发亮丽起来。

老天好似给大地万物洗了个澡。

干净了许多。

花露皱了下眉,她总觉得睡得没有夜里舒服了,好咯人啊,她睁开了眼睛,就看到昨夜一直燃着的篝火堆,早上熄灭了,正丝丝缕缕冒着白烟。

再低头一看,自己躺在篝火堆旁的地上,山洞的地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头,怪不得咯人,她正趴在石头上,明明昨夜很舒服的,现在却咯得她腰酸背疼。

还好一夜间,火将衣服烤干了,不太冷,她抱着胳膊爬了起来。

她身上的可是绫罗绸缎,又是在茅草堆里磨,又是在山里滚,还被山中路边的野草树枝刮蹭,现在又在石头上躺了半天。

虽然被火烤了一夜的石头暖洋洋,但都有棱角,丝绸不比粗麻,娇贵得很,平时都忌讳手上有倒刺茧子,或指甲勾衣,会把绸衣摸起毛了,或勾出丝,所以出门都要小心对待。

结果现在,她一爬起来,低头一看自己穿得衣服,简直就像乞丐一样,若不是绸纱完好的地方还能看出花色,知道这是绸衣,不知道的这是破布烂衫,能挂在身上就不错了。

她赶紧把外面一层罩纱,盖住内衬有点脏兮兮的地方,粉绸鞋子更是雨天走路,走得成了黄色,她见了立即往裙子里遮了遮,她还没这么脏过呢,然后手就往头上摸,好像头发还行,她想跑出洞去,找干净的雨水,洗洗脸,抹抹头,把自己弄清爽些。

花露可是极爱干净的,一天要洗三回澡那种,若没有条件也要每天擦得自己干干净净的。

结果刚盖完身上左面的脏,又露了右面的脏,她只好把裙子一扔,遮是遮不住了,她准备放弃去洗洗,外面刑鸿泽走了进来,手里还抓了只灰色肥肥的野兔,眼神冷漠地看着她,然后将手里活蹦乱跳的兔子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