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巫婆说:“她害死了自己的儿子,她非常地痛苦。她的丈夫和她发生争执,她大哭大叫,结果‘五海’再次发动,她的丈夫也死去了。他们寨的人无法帮助她,但也不敢跟她说重话。她不愿意继续这样的生活,所以她去隔壁寨找了一个很有名的谓叭,希望能解除自己身上的‘五海’。”
林初弦小声问:“尾巴是什么?”
方瑶说:“是谓叭,虽然音译随便,但是我们一般写‘称谓’的‘谓’,左边一个口、右边一个八的‘叭’。这是他们对厉害的女巫的称呼。”
老巫婆说:“可是那个谓叭,给她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事,用狗血淋遍了她的全身,给她做了祭献,但是始终没有隔绝‘五海’。甚至那个谓叭触发了女人的‘五海’,那个女人不愿意伤害帮助自己的谓叭,但是‘五海’还是把谓叭重伤,最后那个女人就自杀了。”
中年巫公问她:“你的意思是,这是那个女人的坟?”
老巫婆说:“这我就不知道了。”
但她说这话的时候,一直盯着蓝怀昌。
“我听说,那个谓叭也没有活很久。她当时的情况嘛,如果能早点送到县里,说不定能好。但她丈夫不在寨里,长年待在县里工作,只有她一个人在家里带着孩子、种着地。她的儿女那会儿还很小,以为她只是不舒服,休息一下就好。等发现她真的不对,已经很晚了。最后她撇下一双儿女就这么去了。”
蓝怀昌还是不吱声。
老巫婆说:“这事,我当年做不了,现在大概也做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