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青听着对方的话,不置可否。
他将自己的身?份和?阵营告知了傅无宣,就见对方语气高深莫测道:“也不一定,你可能并非是太子?的阵营。”
云雪青联想到刚才假山有?人路过?时说过?的话。
听着语气,应该是他的长辈,至少和?侯府有?着密切相关的联系。
但与其说他是与太子?联姻,似乎更?像是为了置太子?于死地。
但目前仅仅是猜测,得到的线索还少,不能够确定。
只不过?太子?在夜晚的状态来?看,确实?不太好,仿佛已经是个死人了。
已经死过?的人,还有?必要再杀一遍吗?
但偏偏白天又是活人的模样,他有?两副面孔?
云雪青想起手腕上的彼岸花,拿给对方看。
傅无宣点了点头,突然开始脱自己的外套。
云雪青连忙向后退了一步:“你在干什么?”
傅无宣笑得不正经,“如你所见,脱衣服。”
云雪青欲言又止,傅无宣观察了他的表情,不再逗弄,而?是三下五除二地脱下外袍和?中衣,露出白皙的腰腹,只见上面烙印着黑色的竹叶。
云雪青看着竹叶,忍不住伸手去摸,他指尖微凉,傅无宣忍不住瑟缩一下,“别?摸。”
他故意?做出羞涩的表情,像是被登徒子?调戏的清白人家,慌张地穿好自己的中衣。
云雪青没注意?到古怪的气氛,只若有?所思道:“你的烙印,和?我的烙印一样,都是向下凹陷的。”
区别?大概就是,他的烙印在手背上,对方的烙印在不正经的地方。
并且图案也不一样。
傅无宣也收敛了风流浪荡的神情,分析道:“或许是不同的阵营划分。”
彼岸花代表太子?阵营,竹叶代表二皇子?阵营。
云雪青抬眸:“你在二皇子?手下做事?”
傅无宣点头:“对啊,当文书……偶尔充当一下军师。”
虽然是不走心的狗头军师。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交换情报,就听见一道枯枝踩碎的声音。
两人循声望过?去,就见一棵树后面,一个提着花灯的侍女,惊恐地捂住嘴巴向后退。
傅无宣挑了挑眉:“我们的对话好像被人发现了。”
他走过?去,侍女害怕得双腿发抖,但又不敢逃,只能跪在地上祈求道:“贵人饶命,贵人饶命!奴婢什么都没看到,求贵人放过?我!”
傅无宣失笑道:“一般这?种说什么都没看到的,就是看到了……你看到了什么?”
侍女跪在地上,肩膀忍不住发抖。
“你吓到她了,”云雪青语气平淡,“你起来?吧,我们不会伤你。”
侍女忍不住抬头,见对方脸上并无怒色,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来?,“奴婢这?就离开。”
云雪青不知道对方来?了多久,会不会也听到了侯府的人要杀太子?的事,温声询问道:“你听见了什么?如实?说,我不会责怪你。”
侍女没有?被责怪,犹豫片刻,还是老实?道:“隔得太远,奴婢什么都没听。”
生怕对方不相信,她又补充了一句:“只是看见了一些东西。”
傅无宣有?些稀奇:“怎么我问你你就不说,他一问你,你就开口了?”
云雪青没搭理他的垃圾话,低声询问:“看见了什么?”
侍女:“看见了侯爷和?夫人,刚刚走了过?去。”
得到侍女的认证,云雪青基本?确定了,侯府的立场与太子?是对立的,侯府的人就是想杀死太子?。
得到想要的情报,云雪青正准备结束对话,就听见侍女小心翼翼道:“还瞧见您和?这?位公子?……这?位公子?在脱衣服。”
她一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
明明昨天晚上她家世子?,应该说是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