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要实施计划的三天前，菲伊安德的妹妹拿着学校的作业来问他。

菲伊选修的是哲学，这一天的作业题目是“你心中的理想国是什么样子？”，并要求了参考文献和字数。

这可以是每个人心中独特的概念，因为理想国代表了对于一个完美社会的追求和愿景。每个人对于理想国的定义可能会有所不同，取决于他们的价值观、文化背景和个人经历。

诺希安想，他心目中的理想国大概是能让他自由自在杀戮，不需要伪装掩饰，不用隐藏自己的渴望的一种存在吧。

17

亡灵节的前一天正好是周六，他主动约了安德出来玩。

漫步在傍晚的海边，属于海水的、腥咸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挂着的半只红日使得暮色落入霞光里，天边的云层陷入一片浮光熔金的璀璨，云层红艳艳得像是被鲜血浸润了似的。

安德依旧是一身白衣，将grado最新款的耳机的一边递给了他。

他接过了耳机，塞进了自己的耳朵里。

气氛很好，安德蜜色的发丝在夕阳下被镀上了一层红色。

他摸了摸安德的腰，顺着腹肌的纹理一路摸到了短袖的里面，入手是略带灼热的、线条明晰的肌肉。

在他的监督下，安德原本就保持得很好的身材变得越来越完美了，他经常会像现在这样上手摸一摸。

“手感如何？”安德轻笑，任凭他肆无忌惮地对自己的身体摸来摸去。

“很好，我很满意。”

一个近乎完美的、可以容纳亡灵的容器。

18

夜晚降临，他们又去了常去的那家酒吧。

诺希安递给了他一杯酒，冰凉的玻璃杯贴在了他的嘴唇上，入口是香甜的酒液。

抛开他明天要做的事情不谈，这场恋爱符合一般人对爱情的美好想象与追求。

安德的身体贴近了他，清冽的冷香在纷杂的人群里依旧可以嗅到，将他无声包裹。

然后是对方的抚触，带着酒气的呼吸，以及一个缠绵的吻。

安德搂着他的腰身，另一只手拿着他手里的酒杯放到了桌面上，与他旁若无人地接吻。

他故意让安德喝了比平时更多的酒。

“安德，你醉了。”

诺希安抬头看到他男朋友迷离的眼神，素白的脸庞上染上一层红晕。

安德静静地看着他，他不知道此刻安德在想什么。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诺希安说，“我很喜欢你。”

19

诺希安把安德送回了自己的家中，他不知道安德的父亲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儿子夜不归宿而生气。

但这都不重要了。

把安德放倒在沙发上后，他给他倒了杯水，送到了对方的嘴边，静静地看着安德喝了一大口。

“睡吧，”诺希安说，“愿你有个好梦。”

20

安德醒来的时候，觉得脑子里昏昏沉沉的，清晨的阳光刺破了半透明的窗纱。

“……艾里汀？”

他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双手被绑住了。

然后他看见了艾里汀放大的脸，安静恬淡，漂亮的脸蛋一如既往的光滑白皙。

“……这是什么意思？”

一种不详的预感油然而生。

“亡灵节快乐。”艾里汀说。

今天是印第安的亡灵节，距离晨星湖的那件事已经整整一年了。

“成功附身的必备条件之一是身体主人的意识处于半昏迷状态，”艾里汀的声音里有一种奇异的冷漠，“所以我需要让你窒息一会儿。”

艾里汀的双臂环上了他的脖颈，他觉得毛骨悚然的寒冷。

“你，你”

“不要想着挣脱了，绑住你的绳结只有专门练过才能自行逃脱。”

艾里汀的手收紧了，让他发不出声音。

他再也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