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一遍又一遍,将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洗得通红,仍无法忘记左手无名指触到的湿润触感。
两人打架丝毫不留情,祁元特训时受的伤还没好又裂开,鲜血沾湿衣服。这次不是一点血量那么简单,触手完全被吸引了。
明昭也被吸引了。
那道香甜的气息无孔不入地渗透进来,等明昭反应过来时,他的手已经按压上祁元腹部,更多的血液渗出,手上沾血的地方像是被烈焰灼烧般,烫得人心灵颤栗。
血液没有在明昭手上停留太久,就被触手贪婪地吸收干净。
明昭恍惚尝到了一股铁锈味,随后便是难以言喻的美妙滋味,愉悦,兴奋,如同在沙漠走了经久的旅人在濒死时终于找到了生命的甘泉,畅快痛饮,清凉的水浇灭了心中的燥火,舒缓喉咙的干涩,解救痛苦。
触手沉醉在血液里,慢慢地被安抚住,安静下来。
这算什么?
他身上长出来的东西竟然要靠死对头的血才能安抚住?
无声的怒火在胸腔汹涌地咆哮,因为触手失控而造成的烦躁不安如潮水漫过他的头顶。
明昭似乎又回到小时候常做的那个梦里。
沉重的黑暗从四面八方压迫着他不断坠落,坠落,永无止境,不知道时间到底过去了多久,无边的死寂与孤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