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热闹不是么，像庆祝节日的狂欢、呵呵……哈哈哈哈哈！”小丑的声音并不刺耳反倒非常柔和磁性，所以他惊声尖笑起来会更加可怖。

身后传来连续的爆炸声，小丑在狂笑，车载音乐放着激烈的死亡金属，男人从车窗向后看去，只有漫天飞舞的钞票与滚滚浓烟。

飞舞的钞票贴到了男妓脸上，他缩回身子把钱像捉虫子那样扯下来，上面印着本杰明·富兰克林，一百美元。

小丑会付男人钱么？

这是个好问题，小丑会付钱，但他不是每次都会带钱，或者说这是阿卡姆疯子的通病，他们都不会在身上放零钱，所以他们经常用等值的东西去跟男妓做交易。

无视满地的死尸，他提上裤子，刚刚跟JOKER来了一发却还活着说明男人确实技术惊人。他舔舐着小丑单薄的上身，苍白，透出青色血管，就连乳晕都是淡粉色，小小的毫不起眼，此刻被舌尖卷起逗弄，沾着唾液与精水变得亮晶晶的。

“嗯……你真的很棒，甜心。”

如果没有这满地尸体我也会觉得很棒。底层男妓目光游移，小丑看起来没有付钱的意思，他想白嫖？

操你妈的阿卡姆，一美元都白嫖，人性在哪里？道德在哪里？法律在哪里？

以上内容均不存在于阿卡姆。

男人有些泄气，但他还是壮着胆子跟小丑伸出了手，哪怕他伸出的手在发抖。

小丑翻遍了全身的衣兜都没找到哪怕一个钢镚，空空如也的裤兜翻在外面，显示出哥谭犯罪届的霸主JOKER真的身无分文。

犯罪霸主撅起嘴摇了摇头。

男妓依旧坚定地伸着手。

一枚黄铜色的子弹落在了周伸出的手里，第二颗、第三颗，它们碰撞着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底层男妓收到了他的嫖资，三颗带着子弹壳的子弹。

商店里单颗售卖35美分。

四舍五入他还赚了。

“J……J先生，服务只收现金，谢谢。”不然我他妈能拿着三颗子弹冲到汉堡店里威胁老板给我个隔夜汉堡不成？？？

他手抖得更厉害了，言语中充满了下一顿晚饭不知在何处的悲呛。

“嗯哼、小男妓……让我欠一次。”他的声音非常磁性，慵懒而温柔，就好像在撒娇，在跟男人撒娇，听得周毛骨悚然落荒而逃。

没过两天男人就在报纸上看到震惊全市的运输机大劫案，新闻头版头条报道了小丑从飞机上扔下来三个人，这本不值得单独报道，因为死亡的人数远不止三个，但震惊就震惊在这三个被扔下来的人竟然被套着降落伞，他们都活下来了！

作为那场血腥惨案里的幸存者。

报纸掉落在地上。

把玩着的三颗子弹突然变得滚烫，那是……生命的灼热。

价值一美元。

男人失手将它们扔了出去，叮叮当当落进了下水道口里，消失的无影无踪，报纸被踩在地上，男人感觉空气浓稠得令人无法呼吸。小丑的脸像萦绕不散的恶灵，从后面抱紧男人，在他耳边吹气撒娇。

「小男妓、你笑起来很可爱。」

「像即将发生罪恶的狂欢一样。」

像此刻的狂欢一样。

周看着那一百美元发呆，小丑在一旁拿着镜子上妆，或许很少有人能看到小丑上妆的过程，但他去接周时确实只画完一半的妆容，脸上还有这部分露出肉色，眼影也因为汗水跟雨水花掉了，小丑非常认真的拿出一大包化妆品涂涂抹抹。

粉笔被递到了男妓手里，周看着小丑凑近的脸，非常自然地涂抹起来，他们距离很近，近到不正常，他们的呼吸交织在一起，感受着彼此鲜活的温度，男人像在精雕细琢什么艺术品，努力想要用粉掩盖住小丑脸上的疤痕，但它们太狰狞了，无从掩藏。

这个小丑……相当英俊，只是这张英俊的脸已经被摧残得不成样子，他绿色的眼睛摄人心魄，跟着男人涂粉的动作游走，又突然看向男妓的眼睛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