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凉缓解了嘴里火辣辣的微疼感,她觉得自己终于又活了过来。
也就是生日,才会这么放肆了。平时她为了保护嗓子,饮食都很清淡健康。
她几口喝去了大半杯。
“还需要吗?”服务员问。
花映急忙点头,美滋滋地又喝了一杯。
一时放纵一时爽,事后肚里翻腾火葬场。
“佩佩,”郑思洋喊了一声,“该回家了。”
白思佩担忧地看了眼捂着肚子的花映,“小花,你没事吧?”
花映摆摆手,“可能是突然吃了辣,又喝了冰水,胃有点受不了。”
“没事,我缓缓就行,”她看着等在一边的郑思洋,“你回去吧,等会儿会有人来接我的。”
白思佩说:“好吧。”
她临走前放心不下地嘱咐,“要是不行就去医院啊。”
花映一一应下。
吃饭的时候,她已经给顾见瞳发去了微信。
顾见瞳说等她公司的事情忙忘就过来接她。
应该没多久了。
感受着有些痉挛的胃部,花映皱起眉轻轻“嘶”了一声。
她走到前台想问问洗手间在哪里,却被告知洗手间的水管出了问题,只能去位于后巷的狭小公厕。
本来花映想着忍忍,忍到顾见瞳来,结果没到半个小时就只能举白旗投降。
跟前门的繁华比起来,后巷幽暗僻静了许多。
只有尽头的公厕门前,挂着两盏灯,随着风晃晃悠悠,发出微弱的光。
花映犹豫了短短一瞬,终于还是败给了翻江倒海的肠胃,小跑了进去。
不幸中的万幸,公厕虽然不大,但打扫得很干净,不脏,也没什么奇怪的味道。
花映终于能放松下来。
片刻后,她打开水龙头细致地洗着双手。
手机“叮咚”一声,是顾见瞳发来的消息,说她已经到了。
花映心下一喜,愉快地烘干双手后,拎着包包走了出去。
天边的月亮被厚重的云层遮挡,月光黯淡。
她往着前方走去,没注意到身后的公厕那两盏灯慢慢地变弱。
有一道身影踮起脚,偷偷摸摸地接近过来。
就在将要扑上去抓住花映的肩时,旁边忽然迅猛地窜过来另一道矫健的影子。
身后隐隐有细碎的声响,花映止步,疑惑地回过了头。
借着模糊的月色,空荡荡的巷子里,什么都没有。
大概是野猫吧?
她没发现什么异常,转过身继续往巷口走去。
而她永远不知道,在身后逼仄的夹道间,有两道身影在无声地较量着。
花皓疯狂挣扎着,却被身后的人紧紧桎梏着。
他还是个少年,论力气怎么能比得过正当年轻的成年男子。
眼看花映要走得越来越远,他心里一急,毫无章法地将身后的人冲撞在墙上。
背部摩擦过粗粝的墙面,林雨吃痛地皱起了眉。
但他手上并没有松开,而是猛地一拳,砸在花皓的脸上。
花皓被这重重一击撞得头晕眼花,呜咽着倒在地上。
林雨正准备走过去问他想对花映做什么,余光一瞥,却看见还有一个人躲在暗处。
而那个人,正准备趁他不注意,从身后冲向花映。
林雨心头一紧,飞快跑过去拦住了那个人。
那是和花皓截然不同级别的男人,身材孔武有力,下手也极狠,拳拳到肉。
林雨忍着痛,和他扭打在一起。
暗昧月光之下,两人同样红着眼,像是角力场上的两头斗牛。
殊途同归,他们都怕惊动前面的花映,咬着牙将痛呼吞进了肚子里。
男人的拳一下又一下地打在林雨的身上,剧痛侵蚀过身体的每一寸,他的五脏六腑好似都跟着移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