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启:“别有了吧,我证都领回来了。要是再离,你儿子年纪轻轻就变成二手男人。”
陈媛和乔远华异口同声:“领证?!”
陈启一脸“那咋了”的表情:“领了,昨儿领的,新?鲜出炉。”
昨天陈启涉刑的事还没定论,领证估计是时雨拿的主意。
陈媛缓了半晌,才说:“患难见真情,说实话,你俩谈了多久?”
陈启:“高二谈的。”
乔远华:“你小子,怪不得从高二开始天天薅我种的花。当时怎么骗我来着,说在追一个?住清华园的姑娘,谈着玩而已?”
陈启:“她不让说,我有什?么办法。你儿子给时小姐做地下情人十年,很努力才转正?的好不好?”
乔远华被他哽住。难以想象家里?无法无天的小霸王,从十六岁开始给别家姑娘做见?不得光的“情人”,还很努力才能转正?。
谁要是拆这桩姻缘,等于把他十年的隐忍和付出全打水漂,简直残忍至极。
陈媛沉思许久说:“妈没说不让你跟时雨好,你俩这情况,要生孩子肯定姓时。哪怕有遗传病,时家也会要求闺女生。你爸是担心你为?那孩子难过?,经历丧子之痛。”
陈启太阳穴突突地疼,求饶说:“时雨还活着,孟英也还在,怎么就断定我那没影儿的孩子要夭折了?孟老爷子不幸逝世,那是因?为?十多年前治疗方法落后?。”
“也是,”陈媛往后?倚靠,坐姿放松了些,“随你心意吧。”
陈启视线瞄向他爸,乔远华说:“孟家在满世界投资医学研究所是吧?算我一个?,手上正?好有点闲钱。”
陈启能屈能伸,立马化身?狗腿子:“谢谢爸,我把舅舅的联系方式给您。”
陈媛挑眉角度跟陈启共用一个?模子:“你哪儿来的舅舅?该不会姓孟吧。”
陈启的唇角放肆上扬:“不愧是陈总,猜对了。”
时雨大?半天没收到陈启消息,心里?觉得奇怪,忍到快下班的时候给他发?了张照片,是从办公室望出去的景。
陈启秒回语音:“想我了?我去接你下班。”
时雨踏实了,也回语音:“不是,我就想说这里?景色不错,对面的圣诞装饰还没拆。”
陈启:“那你想不想我?”
时雨:“就一天没见?。”
陈启那边似乎有外人,他贴近手机说话,气音低沉,轻易在时雨心上撩起一圈圈涟漪。
“一秒不见?我也想你。”
时雨的电脑休眠了,黑色屏幕映出她笑意明显的脸。她抬手往下扯了扯嘴角,一松手又自动扬上去,根本忍不住。
“我也想你,快来接我。”
陈启答应爸妈,今晚接时雨来家里?吃饭。穆姨已经安排好一大?桌菜,到点喊李叔去接时雨,却被陈启拦住,很没良心地说:“我俩要约会去,对不住啊穆姨,您把多余的菜分一分吃了。”
说完拿车钥匙走?人,半点不带留恋的。
“新?婚燕尔,”穆姨欣慰一笑,“总算活过?来了。”
时雨先前的推测不太准确。陈卓忙工作,在家待的时间有限;陈媛夫妇赶上结婚周年度假,也不在家。陈启分手后?作天作地,第一号受害人是穆姨。
穆姨就看?他吃什?么吐什?么,整盒整盒抽烟,喝酒喝到胃出血。从医院回来抱着一张合照哭,哭完了擦干相?框上的泪水,宝贝地放回柜里?,藏起来不让人看?。
再然后?,他去一趟苏州,回北京倒是不哭也不作了。
穆姨旁敲侧击问:“启哥儿,在苏州交上朋友了?”
他说:“新?朋友没有,旧的算有一个?吧。”
穆姨打听过?后?,以为?黎梦抚平了自家小少爷的情伤,为?此她有意无意地在陈媛面前提起黎梦,让陈媛也以为?小儿子对黎梦有意思。
当年九月,黎梦来北京上学,陈媛时不时邀请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