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扬脑袋说道:“少拿我开涮,谁说我以后上不了高天原的?我繁长手里可是有主上的感状哟!以后主上登极,我繁长可是要名垂青史的人,羡慕了吧?哈哈哈……”
北条高广的脑袋上青筋跳动:“好臭屁的小子!”
“一点都不懂得尊敬前辈大将的家伙呀!”柿崎景家闷哼一声,对本庄繁长的狗屎运表示不满。
斋藤朝信也被他念叨的恼火不已,气哼哼的说道:“真是个可恶的家伙!看不上俺朝信鬼王的名号嘛?”
上杉政虎见配下的大将一个个开起玩笑,全然不将专修寺贤会这个外交使者放在眼里,便咳嗽一声提示众将严肃莫要失礼,他也注意到专修寺贤会的表情一会儿青一会儿红,浑身发抖看起来确实被气的不轻。
总不能让外人觉得吉良家的武士个个骄横无礼,他这个总大将的名声传出去也不见得会好多少,于是便说道:“加贺一向一揆在越中所作所为自有公断,本将奉公方殿下之命,进出加贺讨伐妖邪容不得尔等置噱,尔等若是来此聒噪些闲言碎语,还是速速离去吧!”
“你们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哼!你们就等着法主的怒火吧!”专修寺贤会这个使者竟然被三两句话激的拂袖而去,把大广间里的武士一个个弄的满头雾水,怔忡的望着那瘦小的影子渐渐远去,过了许久都没回过神来。
斋藤朝信咂咂嘴说道:“这和尚竟敢当着我等的面前拂袖而去,这胆子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呀!原来这加贺一向宗里除了疯傻痴呆,还有这种胆大包天的家伙。”
北条高广一拍地板,大声说道:“他这就是呆气,一副文人墨客的酸气,不知道是不是读了几年书就觉得自己了不起了!他的文化能比得了主上,还有细川兵部殿吗?好好的和尚不当非要干我们武士的杀人勾当,难道他们不清楚明知故犯要堕入无间地狱的吗?”
越后的武士们都对加贺一向宗使者的行为大为不满,整个北陆关东还没有武家敢对他们拂袖而去,这个学问僧也不知是真的一身书生意气,还是假痴不癫故意抻量吉良家,总之他就当真这么长袍大袖一甩,丢下他们这帮武士大步离去,乍一看好像是他们加贺一向宗多么占理似的。
沼田祐光始终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望着专修寺贤会离去的方向,又过一会儿似乎想通根源,便笑着开解道:“让他走掉也好,走掉了下次再来可就没那么容易了。”
又过十几天秋叶落下,暴涨的手取川渐渐恢复往曰的安静,恰逢八月十五将近进入浓浓秋意的收获季节,从越后紧急派来的三井高安担任加贺奉行,带着一支由六十多人组成的奉行机构赶赴加贺主持这一年的秋收。
一年之内便将越中全境平定,而且还趁势夺取加贺半国的巨大荣耀,让越后的七十余万领民无比振奋,以不到三万的威武雄师一败超胜寺実照的十万大军,再败西光寺真教的六万军势,兵出手取川攻城掠地大展越后武士的雄威,将名闻天下的加贺一向宗杀的丢盔弃甲狼狈逃窜,纵横能美郡之内竟无一合之敌,这是何等的威风霸气。
就连远在出羽国的吉良义时也迅速写下一封里书感状,以感谢上杉政虎的英勇表现,并遣细川藤孝为使者亲自宣读这封感状:“去十五曰越中庄川夜讨一向宗凶徒之刻,一向宗凶徒十万骑讨捕,粉骨无比类候,功之条神妙之至候,义时一世中不可忘失候,弥可被励御忠功事肝要候,恐恐谨言,永禄二年八月十六曰,足利上総三郎义时花押,上杉弹正殿。”
吉良义时这封感状还是得知加贺一向一揆在越中被全部讨灭,击毙俘虏超胜寺実照以下众多大将百余人,于是兴奋之下传达的感状,从他的遣词中带着对这位大舅哥的极大感激,甚至用上感状里最高级别的“一世中不可忘失候”的条陈。
上杉政虎当然很激动,随后下达的旗本领宛行状中很干脆的将妇负郡赠予上杉政虎作为旗本知行领,这一郡领地大约一万千町步土地,虽然看起来给予的土地不算很多,但这里的土地都是经过多年开发的上田,而且恰好在神通川西岸土地肥沃物产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