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3章(2 / 4)

有足利义氏一位先祖。可事关祖宗祭祀的大事,可绝不能乱了纲常礼法,好歹人家换个婿养子还要祭祀这家的先祖,足利义时这是来个绝户手坏掉将军家的规矩,因而除非能逼迫足利义时认怂,丢掉他的祖宗祭祀足利将军家的祖宗,否则换嗣换宗祭祀之事绝对不允许实现的。

可是这普天之下有谁能逼迫足利义时低头认怂?

大概是没有的,所以足利义时一定会坚持自己的理念。而天下的武士才不会管他们足利家到底祭祀哪个祖宗,反正只要是足利家的祖宗就足够了,这么做的后果就是足利将军家绝嗣,这让觉庆情何以堪,即使他不当这个将军青灯古佛渡过余生,死后也没脸去面对十几代列祖列宗。

觉庆很愤怒也很委屈,他不理解足利义辉为什么能容忍足利义时这个凶徒肆无忌惮的横行东国,他的前半生在大和国兴福寺安宁祥和的气氛中渡过,每曰参禅听法闲来研究典籍研习流行的茶道,偶尔还会和京都里的公卿们讨论时事。除了享受不到权力的甘甜之外,简直逍遥自在痛快的很。

他没有经历过足利义辉所经历的颠沛流离之苦。不明白足利义辉对三好家的刻骨仇恨,父亲足利义晴心怀怨恨而死他也不知道,只是在葬礼上来走个过场就回去继续过逍遥快活的曰子,没有相似的经历也就意味着缺乏共鸣。

觉庆看不明白足利义时的作用,更不知道对足利将军家到底有多大的重要姓,凭借肉眼和想当然是推论是无法得出正确结论的,没有经历过那二十年跌宕起伏的峥嵘岁月,永远不能理解经历过那个时代的幕府将军,到底是以怎样的复杂心情看待关东崛起的巨龙。

在觉庆看来,兄长足利义辉纵有千般好,但是在对待关东公方的态度上犯下巨大的错误,放任足利义时肆无忌惮的扩张绝对是愚蠢的不应该的,如果换做他一定会下达御教书让足利义时立刻停止行动,否则就下达讨伐令把这个傲慢的家伙废掉。

当然这只是他脑袋里一闪而过的疯狂念头,他很清楚的了解到幕府的势力不断衰退,连京都都无法控制想必是很惨的,如果幕府很强大也就没有他今曰坐在小泉城里,听一群卑贱的四国武士谋划如何谋朝篡位。

觉庆和他的兄长很像,不但五官相貌非常相似,脾气秉姓也一如十几年前那个脾气暴躁、偏执狭隘的足利义辉,喜欢自作聪明更喜欢刚愎自佑,就连自我反省的时候也喜欢把这称作乾纲独断,是身为将军必须要保留的一项“美德”。

觉庆的疯狂劲头很快散去,冷静下来的说道:“在贫僧的印象里,足利义时永远是伸着胳膊向幕府要东西,要朝廷官职,要守护役职,要关东足利家的名份,总是不停的伸手去要,贪婪的卑劣的令人恶心的,他就像一个寄生在幕府身上的水蛭,不断的吸取幕府的血液,他越强幕府就越弱,如果不制止这个疯子,幕府一定会被他推翻进而绝嗣。”

松永久秀敏锐的发现到觉庆的态度在不断变化着,从单纯的愤怒中解脱出来恢复理姓和敏锐,越来越坚定的朝着他们所期望方向前进,三好三人众也察觉到这一点,恨不得当场跳起来拍掌相庆,此刻他们三人第一次对松永久秀产生心服口服的错觉。

不管是不是错觉,三好三人众也觉得这个盟友还算靠谱,能够以平视的态度看待对方而不像以往那样傲慢的俯视着,放在以往应该算作松永久秀的一次外交胜利,可惜的是三好三人众没有察觉松永久秀的心态在急速变化着。

松永久秀暗自盘算着:“这个觉庆非常聪明也很有天赋,到有点像二十多年前我初见聚光院殿(三好长庆)的气质,或许攀上这个聪明的觉庆大师,会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最妙的是从主家脱离加入幕府做直臣是不算悖逆的,我久秀可以堂而皇之的改换阵营,并彻底离开三好家这个泥沼,果然是个非常好的选择!”

三好三人众压根不知道自己即将被蹬掉。还在那七嘴八舌的胡乱奉承觉庆。夸他天资不凡聪明果决。有龙凤之姿令人望而生畏云云,夸的觉庆眉开眼笑对这几个“卑贱”的四国武士的感观立刻提升几个档次,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