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
思美人脸上变颜变色,斥责道:“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如何宣之于口?若被有心人听去,这可是挑拨皇上和太子不和的大罪,妹妹再别说这样的话了。”
锦才人自知失言,羞愧的低下头。
思美人虽然嘴里这么说,心里何尝不怀疑?
锦瑟见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忙岔开话题,又开始谈起别的,三人聊了好一会,思美人和锦才人才离去。
锦瑟独自一人坐在观雪亭中,遥望着烟波浩渺的曲江池。
敖海,别怪我心狠手辣,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又过了几日,文宗皇帝还是没有清醒的态势,整个大燕几乎乱做一团,原本焦急的太子在一些朝臣的撺掇下,终于开始着手处理朝政,并且大着胆子连八百里加急的军报都一同处理了。
二皇子敖泽虽然不甘心,可敖海是名正言顺的太子,自己这个二皇子又能说什么呢?
看着蠢蠢欲动的太子,锦瑟心中十分高兴,他终于按耐不住,露出马脚!现在是该让文宗皇帝苏醒,看看自己这个好儿子的时候了!
再与李贵妃通气后,翌日,文宗皇帝就已转醒。
当然,对外的口径是在全太医院全体的太医合力救治下,才得以转危为安的。
彼时,李贵妃守在榻前哭得跟泪人一般,二皇子敖泽如释重负,太子也十分欢喜,显然一派孺目之情,可暗地里怎么叫可惜就不得知了。
太华公主因匆忙从外地赶回,又接连数日侍寝,所以显得十分憔悴。
这一切看在文宗皇帝的眼中,他只是淡淡地笑了笑,并没有说过多的话。
太医们一片欢腾,这个大功算是记下了,然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太医们并没有松懈,全都留在长生殿观察病情,在发觉文宗皇帝一日好过一日,最终所有病症都消失之时,这才欣喜地宣布文宗皇帝完全康复。
文宗皇帝照例封赏了这些大臣,再得知华美人的处置结果后,并没有多说什么,既没有下令将她处死,也没有将她放出来的意思。
李贵妃这几日的表现十分动人,文宗皇帝苏醒后一连数日都留在她的椒房殿。
“皇上,这次可着实吓坏了臣妾。”
李贵妃双手捧着一盅燕窝,莲步盈盈地走上前。
文宗皇帝经过这几日的将养,算得上是神清气爽,一把拉过李贵妃,感激道:“这几日着实辛苦了爱卿。”
李贵妃眼圈一红,跪在地上,“都是臣妾失察,才让华美人以带病之身伺候皇上,这才惹下这等大祸,臣妾治宫不严,求皇上责罚。”
“都是那华美人隐瞒不报,与爱卿没有关系。”
文宗皇帝和颜悦色的安慰,并亲手将他扶了起来。
“若非看在尹信一家三代忠良,朕一定会处死华美人。”
李贵妃盈盈起身,柔声道:“华裳妹妹对皇上一片深情,估计也是心急这才做下糊涂事。”
“不提她了。”文宗皇帝若有若无地问:“朕昏迷不醒这几日,朝堂上是不是早已纷乱?”
“哪里。”
李贵妃盈盈一笑,“太子替皇上处理政事,把个大燕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朝堂上的大臣们都交口称赞呢!”
文宗皇帝的脸色莫名一暗。
李贵妃恍若不觉,继而称赞道:“太子不仅包揽了所有政事,连边关紧急递上的折子都亲自披红,几日几夜不眠不休,着令心腹下去犒赏三军,前朝后宫都赞太子类皇上,颇有明君风范。”
“是吗。”
文宗皇帝淡淡地回了一句,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