肉。旋即幻化出一根筷子粗的浅色麻绳,替换掉了原先的银链。

脱垂的肠子他并未塞回,反而用麻绳系住了,这处何其娇嫩,岩夏却如同对待器具一般动作粗暴,麻绳粗糙,刚系上,绳面冒出的毛刺就将红通通的肠子扎出的痛痒无比。

这根绳,捆住的不仅是肠子,也是心脏的跳动,逼它沉寂。

正待将麻绳往上,勒过同样烂成肉泥时,手臂了搭上五根雪刻的纤指。

射精之后岩夏的龙角龙尾收了回去,恰逢云青昭亦射完精,身无制衡,李越挣扎着扭过半面身,强撑着酸软手臂,将指尖抵上岩夏欲动作的手腕。

“岩夏……”嘴巴被堵了太久,下颚酸软麻痹,李越简直摸不准自己的声线,含着半腔口水,飘悠悠道:“你恨不得、逼我死吗?”

沉寂?

他偏不要。

修真界修的是自身气运,与天争利的一生,在言语可立天道誓的世道下,世人尤其注重戒口孽。渡劫以上几乎已经与天同寿,自然没这顾虑,可李越不行。

岩夏本该生气的,气他口无遮拦,气他不顾及自己,可他的奴妻已经转过了头,雾色朦胧的眼睛直挺挺望着他。

有一种人,知他不驯,狂勃,持色骄纵,也知他无情,狠毒,视命如草,可他光是看着你,他就赢了。

“胡说什么,还没挨够教训吗。”

他动作太快,岩夏来不及闭眼,更来不及遮掩,象征性打了臀肉一巴掌,力道还没肏穴时,胯骨撞击时的大。

挥掉臂上白透的五指,岩夏手下一转,麻绳被拉长,拽着那截脱垂的肠肉,在雪白的腿根上绕了两圈固定,其余还是用回了银链。

他眉毛倒竖,恶声恶气道:“这会儿又扮什么可怜,刚才铁骨铮铮,你说了什么自己可还记得?眼泪掉的这样快,李越,你是后悔了还是……”

还是只是逞一时之快,其实也没那么恨极怨极呢?

“岩夏。”李越的声音很哑,衬得一身斑驳生辉的皮肉,恍若情香暗涌。

他身子弱,受一人恩泽都勉强,如今承受两人同样爆裂的爱抚,已然是强弩之末了。

李越打断岩夏,虽音量小,但内里的肯定无从辩驳:“我记得我说的话,是真的,不后悔。”

不等岩夏发怒,无师自通打一棍子、给一颗红枣的李越又忙补充道:“时至如今,我也是这样想的。可岩夏,你不能要求我刚一见面就对你们情深意重,感情总是需要递进的,你要对我好,我才会喜欢你啊。”

李越忍住恶心,强作出自我刨析只求生存的姿态,言语缓缓,先前的激越大减,很有自知一辈子脱不了身,又被肏的怕了。于是心死打算好生经营与夫主之间感情的模样。

“我不爱床事,不喜调教,规矩也粗疏,这些我都不喜欢。岩夏,你们从不做我喜欢的事,如何能逼我动心,强人所难不过如此……”

岩夏道:“歪理。感情是需要递进,前几月你又在干什么。若不是我给你用了真言珠,你定不会说这样的话。说到底,还是你一直不愿意袒露内心,没有今天,这些话,你是不是打算憋到天荒地老,一直心怀怨怼,却又粉饰太平。李越,在你心里,你不认为自己该有夫主。”

今日事起,岩夏就已看穿了李越的心思,他是龙尊,抛开冲头的情爱,他从不蠢笨,此时的言语也克制而一针见血。

他一吐为快,等着李越回答,李越却选择避而不谈。

时至今时,路已经铺好了,李越不可能绕一步接岩夏的话口再绕回来。

他眼前晕乎乎一片,骨头仿佛被打断重连,疲累的身体在抗议,沉在沼泽里要拉他一同昏眠。

“玉阁的室内太单调了……”菲薄的眼皮坠了下去,被牙齿咬破的嘴唇张张合合,语气飘渺似云烟,“为我种一室灵植吧,让我欢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