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明白。”
宣和帝点头:“你说得对,他死有余辜。”
裴希夷收回视线,把灯盏放回了第一个柜子,又拿起第二个灯盏。
宣和帝自言自语:“但你到底是崔阁老的孙子,对皇兄有成见。裴希夷,你来说!”
他随口一叫嚷,不知道是为了印证自己的想法,还是单纯想听意见。
裴希夷并不知情,只能揣度着他说:“奴才猜,王爷也有诚心待陛下的时候。”
“呜呜呜……”
他这两句下去。
宣和帝内心的想法仿佛得到印证了,抓着胸口用力拍,哐哐响,“呜呜呜,朕也认为他必定诚心把朕当成过兄弟,那时候朕和他多好啊,可为什么人心总是会变呢!”
裴希夷不再说话。
崔朗有些受不了宣和帝的反复无常和癫狂了,他道:“人心怎么会变?蔺泊舟先前便有杀害胞弟的传闻,现在意欲造反,实属于本性难移”
“你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