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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率很小, 支撑自己活下去的梦罢了。
谁曾想今日实现了。
直到?现在,她都觉得自己活在梦里。
被踩在脚下的小厮抽搐着脸,四肢微颤,像一只濒死的□□时不时蹬两蹬,另一个倒在旁边的小厮连滚带爬地爬进了槛后?,凄厉地喊叫着:“鬼!鬼啊!”
谢只南嫌恶地收回脚:“......”
绕开?门前?的挡路物,她光明?正大地走进了谢府大门。
还是第一次, 她如此走进正门。
以往将她送到?佛堂时,都是见不得人的, 不是让她从侧门走, 就是在夜半时分将她悄然?送离。所?以外人从来没有见过这个谢府的大小姐,并?也对他们的说辞信以为真, 认为她实在是十恶不赦的女子,又因为她有一群好家人,所?以才?不让她露面受人唾骂。
事实上,她只是个缩居在矮墙缝里常年照不足阳光的杂草罢了。
尖喊声?引起了府里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瞧着有些恍惚,像是没睡好的样子,顶着一双双浓黑的眼圈一下一下地干着手里的活儿。可在听到?这声?喊时, 他们不约而同, 甚至是反应极快地朝谢府正门的方向看去。
被乌青之色圈裹的眼睛赫然?瞪大,不管是离的近的还是远的, 谢只南一眼看去, 烈阳下暴晒着的脸盘跟新浆的纸一样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