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你们先去一旁的长椅处坐着,不准走远!不准去私密的空间偷偷聊天,知道了吧!”
大小姐发出指令,陆清表示尽量配合。
对面的林睦则是拉了拉苏灵的衣角,偷偷说:“阿灵阿灵,待会儿可不可以让阿海来我们这边当替补鸭…我也想和阿海一队……”
被苏灵捂住了小嘴,并且面无表情道:“到时看我眼色行事。”
“芜~okk!”
不多时,场地内的比赛正式开始。
引着某人来到一边,带着复杂的心情坐在一张长椅,双方的间隔相距三米。
左雨晴比陆清紧张,因这是归国之后第一次和他坐得这么近,且看样子明显是要展开一些会话,意义重大。
陆清也根本无心给场上的排球大战计分,他绞尽脑汁想到的这个提案的意义在于能够稍微制造出与左雨晴独处的空间,然后把一直以来的心里话说清楚,把萦绕于脑海当中的问题给彻底根除。
可是,想法都是好的,勇气也都是有的,一当二人共同坐下来,气氛就渐渐变得奇怪了。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陆清有一肚子话要说,开口却思维短路,久久无言;
左雨晴也想更主动一些,想要在他质问之前就将心底的亏欠全都一股脑倒出来,并且早就做好了被他劈头盖脸一顿说的心理准备。
然而……
就在前方众女交战得如火如荼之时,二人却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动作先于言语」,即,谁也不讲话,但却拉近了坐着的距离……
三米变成两米,两米变成一米……
到最后,贴靠在一起。
像是几年之前,排练结束后,背靠背的闲聊那样,回忆复现。
“你知道么?”
陆清当先开口,“你把我拉黑的那天,我好像什么都不会做了。”
“琴也不会弹了,日子也不会过了,生活、学业之类的,更是一团烂泥,连觉都不愿睡了。”
“我睡不着,也想不通,自已到底哪里做错,才会被你那样对待。
后来我意识到,我错的点就在于,太过于喜欢你,以至于当失去你的那一刻,人生的节奏被摧枯拉朽一样的摧毁掉,时隔许久也缓不过来。我意识到是我自身的问题,没有本事留下你,也不能许给你任何实际意义上的东西,所以我病了。大夫说我心病难医。”
“…”
zazaki几度欲言又止,但还是轻咬着下唇听他说完。
很显然,对于陆清的视角得出的观点,她持反对意见。
“我从没有说是你做错了,我只是,在鼓起所有勇气邀请你来我家一起度过最后一晚时,被你直截了当的拒绝,感到很错愕。
我以为,我在你眼里根本就并非我想象中那样吸引你…我很伤心,也很挫败,所以我逃走了。”
zazaki的身体微微向前,用双臂捂住苍白小脸:
“我早在你还没开始在意我时就已经深陷进去,甚至几次想要冒着被易沉指责的代价无视队规,主动靠近你,想要和你结为一体。就算被别人说成荡妇,我也每日每夜都在思考着到底该怎样勾引你,到底怎么才能完全吸引你的注意。
事实证明,我只做到了前半部分,最后你还是没有接纳我,还是眼睁睁看着我离去。我…我很自闭。”
“…………等一下,等一下等一下。”
陆清意识到了大问题。
皱着眉头反问:“你的意思是,临走前我拒绝了你的邀请?”
“是啊。”zazaki说,“你忘记了,我让你午夜12点来我家一起度过最后的时间吗?”
“??”
陆清张了张嘴,啊了一声。然后立刻拿出手机,翻找聊天记录。
发现,几年前的最终留言止于“先这样”这里,根本没有她说的严正拒绝这一条。
至于再往前,她提出的问题,则是这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