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产生了某种类似胆碱能性荨麻疹的过敏反应。

神经的极烈刺激导致的全身亢奋。

“喂喂,你还好吧?我不是故意的。”

陆清打开了门,当先溜回房间内。

“嗚,没事,老板,你坐会儿,我。我缓缓。”

糖花仍蜷在卫生间的小椅子上,胸脯随着呼吸起伏,

地上的水影忽明忽暗。

坏了。

将一坨被子包着打印纸拿开,

坐在人体工学椅上。

陆清偷瞄着她的侧影。

再次深深感到棘手不已。

太棘手了。

扎手。

手快被干穿了。

可以说,从小到大,自已见过的奇怪的女性有不少。

但类似糖花这种,重度的、纯粹到崩碎的、随时可以抛却性命的、愿意为了所爱之物不顾一切的……

这样的女性,前所未有。

太恐怖。

这可怎么办啊。

陆清紧闭双眸。

伸出二指,揉着自已的太阳穴。

犹记在学校里,

无论是高中还是大学。

情书之类的东西也不是没有收到过。

它们往往以一种别样的形式呈现在自已面前

比如明信片,比如圣诞贺卡。

再比如生日礼物里,夹杂着的一张留言卡片。

各种各样的明示暗示,自已都可以礼貌无视。

顶多回个礼就能婉拒。

而糖花。

糖花不一样。

她在用离谱的行动和完全源于内心的反应,证明了,她对自已有着常人、人脑根本无法理解的「爱意」。

【专情之爱】。

这样的感情,若不予以回应,那么结局甚至不用花费超过3秒思考就能得出

「她会死。」

呃啊。

难住了。

陆清感到束手无策。

本来就只是想倒点坏水,“惩罚”一下她的。

可是……

对了。今天我是来干嘛的?

没记错的话,是想聊聊皮套的事,工作上的事啊……

而现在,先是给她收拾了一大圈屋子,然后又发现了她奇奇怪怪的秘密,最后又测试出她确实对自已有着那样的情感。

这麻烦可就大了。

“露比亚。”

“嗯、嗯?”

“你吃饭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