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为,芳箬的这一步棋能将严如月关在清月阁里,短时间内,都不会生变了。
她还想要借机搅弄人心,让严如月众叛亲离,落入无法挣脱的境地。
为南烟,为孩子报仇。
可现在,严如月有娘家的扶持,未必不能翻身。
宁兰有些心烦意乱,“劳烦嬷嬷多去打探打探珍姐儿与严如兴的情况。”
她总觉得这事里里外外都透出些怪异来。
宁兰与珍姐儿无冤无仇,心里还十分喜欢珍姐儿活泼开朗的性子,若那严如兴是个良配还好,可若不是呢?
“是,奴婢一定把这事查的清清楚楚的。”
朱嬷嬷退下后,宁兰便倚靠在石青色迎枕上安歇了一会儿。
小憩一阵,她便梦到了幼时被爹娘打骂、吃不饱穿不暖的黑暗日子。
这场噩梦将她吓得惊醒了过来,醒来时宁兰汗流浃背,额间密布细细密密的汗珠。
她喘息了几口,花了诸多气力才回过了神来。
噩梦在身,宁兰环视了一圈内寝里雕栏玉栋、金碧辉煌的装潢,一颗七上八下的心才平静了下来。
她想,自己既然已将这泼天的富贵攥在了手心,便不能再轻易地被人夺去。
无论是谁。
哪怕是魏铮。
第94章 又是一桩好姻缘
而此时此刻的魏铮,却在外书房里与英武品茗。
南烟走了四个月,英武心中的恨意与日俱增。
神色也日渐颓然。
可是为了加深宁兰在魏铮心中的地位,他总是登门造访,提及当初的事,劝魏铮珍惜。
他也想南烟安心。
魏铮见状,心里也极为酸涩。
心中越发珍重宁兰。
等英武走后,魏铮便问无名:“你说女子都喜欢什么东西?首饰还是衣衫?亦或者是兰花?”
近日里,京城掀起了一阵赏花观花的风气。
几株名兰被卖到了天价,京城里的贵妇们人人争抢,听闻还闹出了些事端来。
魏铮虽不喜欢兰花,却不介意为宁兰去采买几盆来。
无名点了点头。
魏铮会心一笑,这便让无名去仙花坊跑了一趟。
两日后,宁兰在庭院里赏梅晒太阳。
正逢二房的珍姐儿来大房寻金阳公主说话,路遇西霞阁,便进来与宁兰闲聊了一会儿。
几日不见,珍姐儿比前些时日更姣美动人了几分。
宁兰笑着问起她的近况,珍姐儿只红着脸说:“近来我定下了亲事,兰姐姐应是听大哥哥提过了吧?”
魏铮不过与宁兰提了一嘴,宁兰也不想在他跟前多聊镇国公府的事。
所以,宁兰听了这话也只是淡淡一笑道:“我听说了,是桩男才女貌的好亲事。”
珍姐儿脸颊处立时绽放了一抹嫣然的笑意。
“兰姐姐别取笑我了。”
说完这话,宁兰便带着珍姐儿去了里屋。
珍姐儿对男女情爱一事知之甚少,平日里又不敢向母亲这样端庄贤惠的妇人,讨要攫取男子真心的法子。
倒是宁兰,有手段、本事。
珍姐儿不惜摆低自己的姿态,想着要从宁兰这里取取经。
几句体己话之后,珍姐儿便顶着红扑扑的脸颊仰望着宁兰。
“兰姐姐,大哥哥他最喜欢你什么?”
这问题也问倒了宁兰,一时半会儿地她答不上来话,只能说:“美貌不是最要紧的东西,要紧的是你要知晓他想要的是什么?”
“此话怎讲?”珍姐儿抬着眸问宁兰,素白的脸蛋上露出了些求知若渴的神色。
宁兰笑笑,不敢把床笫之间的糗事说给她听,便只能拿自己举例道:“譬如我,出身低微又卑贱,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却还能日夜将他留在西霞阁里。”
她这话说的谦虚,珍姐儿立时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