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鸠占鹊巢,端的却是主子的谱,着实是让朱嬷嬷气愤不已。
可宁兰都没有发作,她这个奴仆愈发没有理由顶撞贵为主母的严如月。
“宁姨娘。”待严如月坐到了紫檀木太师椅里,她便居高临下地审视起了宁兰,话语里也藏着几分机锋。
“夫人有何吩咐?”宁兰敛下柳眉,恭顺地问道。
严如月好似极为满意宁兰这般卑微的态度,嘴角的笑意万分明显。
“世子爷此去江南约莫要花上大半年的功夫,这一来一去,刑部侍郎的职位悬而未决,多半是要被人顶替走的。”
严如月倏地将话锋一转,这便质问起了宁兰。
这番话虽则冠冕堂皇,却也不是无的放矢,她定然是受了金阳公主的吩咐才会在宁兰跟前指桑骂槐。
宁兰想清楚了这一点后,心口平静得宛如一潭死水,泛不出一点波澜来。
她以亢长的沉默回答了严如月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