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没有太医可供他们差遣,便也只能听大夫们的话语。
“为了你好,这些药是一日都断不了的。”
魏铮满含歉疚地说道。
宁兰听了这话,只好把泪水咽了回去。
翌日一早,朱嬷嬷早早地便在净室里准备好了药浴。
宁兰一睁开眼,逗弄了一会儿芷青后,便认命地赶去了净室。
小林氏正好来看望她,瞧见了宁兰这副如丧考妣的面容,只笑道:“姐姐这是怎么了?”
朱嬷嬷道:“那药浴泡着很难受,我们奶奶有些受不了。”
小林氏暗暗将这话记在心间,回去之后,便去翻阅古籍。
她绞尽脑汁地想要搜寻出法子来减轻宁兰的痛苦。
思来想去,她便看见了一个饮着苦参茶泡药浴的法子。
听闻此方法可以大大地减轻人的痛觉。
思及此,小林氏便出了一趟魏府,去外头的药材铺亲自挑选了几根上好的苦参。
这些日子她受了宁兰不少照顾与提携。
她既是师从梦茹大师,也靠着双面绣的手艺赚了些钱财。
给宁兰买些苦参自然不在话下。
黄昏之时,小林氏兴高采烈地回了魏府。
她亲自熬煮了一碗苦参汤,让丫鬟们温在了炉灶上。
“明日姐姐泡药浴的时候我端过去给她喝,只盼着能减少些她的苦楚。”
小林氏笑意盈盈地说道。
身旁的丫鬟们止不住地赞赏她道:“咱们姑娘可真是个实心人啊,对奶奶那是再没有什么话说的。”
第180章 消息传回京城。
与此同时的京城内,镇国公府里又是另一番景象。
严松才知晓陛下要打压世家的举措,气得连午饭也顾不上那个吃,只在家里生闷气。
周氏见状,则小心翼翼地问道:“国公爷可是在外头受了什么闲气?”
严松冷哼一声道:“受了闲气又如何?与你这妇人说了,你也是不明白的。”
周氏虽不懂朝堂之事,可娘家的父兄却是个顶个的聪慧之人。
她无法给严松带来助力,娘家的父兄可以。
严松也陡然意识到了这一点,便勉为其难地将心口的烦闷压下,只道:“是我心情不佳,你别往心里去。”
话音甫落,周氏先端着一盏温温热热的茶水走到严松身旁,笑盈盈地说:“夫君人多事忙,如今又是多事之秋,心烦意乱的时候自然不喜欢旁人叨扰,妾身心里明白。”
见老妻如此乖巧懂事,严松也放缓了自己的语气道:“得妻如此,夫复何求?”
于是,严松便与周氏讲述了今早朝堂之上发生之事。
陛下不知是犯了什么癔症,晨起时对几大世家都挑挑拣拣地责骂了一通,话里话外都是不满意世家作风的意思。
严松意识到了不对劲,便闭着嘴没有多言。
可他的沉默却换来了陛下的变本加厉。
只见陛下指着严松的鼻子骂道:“近来你将大理寺府管的一团乱麻,可是存了不臣之心,想反了天不成?”
这话当真难听了些,严松白白地受了这一场无妄之灾,却还要好声好气地承认自己的错误。
“都是臣下处事不精的过错,还请陛下再给臣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严松跪伏在大殿冰冷的地砖之上,只觉得自己的姿态已然摆到了最低点。
只是陛下本就存着敲山震虎的心思,责骂他这一番,也是为了震一震与他同气连枝的世家大族们。
“你何曾觉得自己有错?朕就不信了,朕堂堂一个顶天立地的君王,还管不了你们这群人了?”
陛下显然是怒不可抑,都不给严松辩解的机会,这便将桌案上的玉牌砸到了地上去。
一时间,正殿内只能听见玉牌落地的清脆声响。
经过陛下这一番敲山震虎的威吓,堂上的世家大族们个个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