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堆人围着庭院里的兰花奉承起了宁兰。

宁兰心里也十分高兴,嘴上却不得不说些谦逊的话语。

“什么舍得不舍得的,都是为了咱们魏国公府的面子罢了。”宁兰笑着说道。

不想一向行事低调的朱嬷嬷却暗戳戳地开了口道:“奶奶就别谦虚了,依着老奴的意思,清月阁里那只下不了蛋的老母鸡便是生下了世子爷的子嗣,世子爷也不会像疼爱青姐儿疼爱那边的人。”

这一番话说到了宁兰心坎里。

满府上下谁人不知魏铮的情与爱都落在了如兰阁之中。

宁兰虽只是个妾室,可终有一日她能攀岩而上,直到将魏国公世子夫人一位牢牢地握在手心。

为此,宁兰甘愿默默蛰伏。

刹那间,她凝视着眼前的兰花,嘴角绽放出了一抹美好的笑意。

“嬷嬷快坐下吧,这两日您为了青姐儿的周岁礼,已是许久不曾好好歇息过了。”

这样大不敬的话语从朱嬷嬷的话语里说了出来。

宁兰却没有要责骂她的意思,话里话外都是对朱嬷嬷的维护。

可见如今如兰阁的地位已然超然。

这一株株的兰花搬进如兰阁,消息传到清月阁,严如月只是冷笑着说:“没见过世面的贱人,几盆兰花就将她欢喜成这番模样了?”

唐嬷嬷在旁婉言劝解。

严如月嘴角的笑意愈发冰冷刺骨。

“嬷嬷放心,我才不在乎这个呢。”

她与宁兰已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两人都恨不得对方即刻死去。

严如月暌违已久,只等着在宁兰最得意的时候给她当头一棒。

“嬷嬷,这两日就让那个贱人得意去吧,也得意不了几日了。”

唐嬷嬷在一旁眼观鼻鼻观口口观心,却是久久地不曾言语。

*

青姐儿周岁礼前一日,宁兰收到了小林氏寄来的信件。

这些时日她有意去忽略小林氏还在小南安王那儿受苦一事。

如今收到小林氏的信件,宁兰的一颗心宛如被人放在油锅里煎煮了一番,实在是煎熬的难以言喻。

近乡情怯,她盯着那封信盯了许久,才叹息了一声道:“她一定过的很不好。”

却还要在那种境遇之中给自己写信。

宁兰愧怍难安,只叹道:“到底是我对不起珍姐儿。”

朱嬷嬷见状则温声开解了她一番。

等宁兰读完小林氏的信件,得知她这些时日过的还算稳妥后,这才道:“那位小南安王若当着心悦珍姐儿,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如此痛苦,也不让她再见一眼龙哥儿?”

想起形单影只的龙哥儿,朱嬷嬷也是一阵慨叹。

“最无辜的就是孩子。”

宁兰耐着性子将信件读到最后,因知晓小林氏记挂着龙哥儿,便让朱嬷嬷去拿了几件龙哥儿的贴身小物来。

她只盼着小林氏瞧见了这些物件后能重振自己的心气。

日子还长,没到山穷水尽的时候。

虽说如今的宁兰与魏铮没有办法解救小林氏,可这并不代表这事便没有了转机。

思及此,宁兰便走到桌案旁研磨写下了给小林氏的回信。

陆礼定然会将她的回信细细检查一番。

是以宁兰并没有在回信里写上多少露骨的话语。

只是耐着性子让小林氏“静待花开”。

第211章 一定要杀了青姐儿。

周岁前,负责布置如兰阁的婆子们忙的脚不沾地。

因前些时日严如月栽赃宁兰一事,朱嬷嬷心里藏了极大的气性。

凭什么严如月能一而再再三地伤害她家奶奶,还不用付出任何代价?

就因为她是镇国公府的嫡长女?

朱嬷嬷心里存了气,便时常与手底下的婆子们说:“世子爷心里只有我们奶奶一人,那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