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有看不惯严如月为人的,优哉游哉地开了口:“旁人都说魏国公世子夫人聪慧,我今日瞧着也只是一般。”
另有个贵妇捧着她的话笑道:“公主调理的人和水葱似的灵秀,瞧着一点都不像丫鬟,倒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呢。”
众目睽睽之下,严如月面色陡然难看不已,她紧盯着不远处的宁兰,在意识到她的身份后险些维持不住自己的体面。
她怒目凛凛地注视着宁兰,炽热的眸光里仿佛藏着要将她剥皮抽筋的恨意。
一个卑贱的,本该死在梅园大火里的外室,哪里有资格出现在公主府的花宴里?与她同席而处?
严如月气得胸膛上下不断地起伏着,她深恨着宁兰,更痛恨当众给她难堪的金阳公主。
若方才她接下了外室的这一礼。
传到外头去,定是会颜面尽失,成为旁人酒足饭饱后的笑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