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他自己正值当年,将来少不得要扶持着魏铮往上走,魏铮既有所求,就不怕他薄待了严如月。

“好,都听你的。”严松也松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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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瞧着魏铮与严如月的婚事定了下来,陆礼也是说不出的兴奋。

“旁人都以为严松有多么心机深沉,如今却被你我玩弄在股掌之间,说出来只怕外人都不相信。”陆礼不屑地笑道。

魏铮也道:“多亏了公子想出了将二皇子刺死的计谋,如此一来,严松与我们就成了一条绳上的蚂蚱,再没有下船的可能性了。”

二皇子一死,严松就失去了最后的退路,他除了培育自己的人脉外再没有别的出路。

这时候偏偏魏铮又凑到了他眼前,严松自然要好好利用魏铮,让魏铮专心为他跑腿卖命。

说白了,严如月只是严松的牺牲品而已。他只是要用严如月来绑住魏铮,让魏铮为他所用而已。

看清了这一点后,魏铮与陆礼想拿捏严松,便不能通过严如月这一条暗线。

换言之,魏铮愿意迎娶严如月,只是为了让严松放心而已。

只要他肯信任魏铮,魏铮便能在极短的时间吞噬镇国公府的一切,到时候严松就没了任何选择的余地。

他只能被迫地去承受魏铮给予他的一切。

陆礼在一旁瞧着魏铮杀伐果决的行径,心里说不清的欣慰与慨然,只道:“没想到一切进展的如此顺利。”

魏铮也有些不敢置信,满心的喜悦无人分享,刹那间只想到了远在燕州的宁兰。

思及此,他便趁着夜深人静的时候给宁兰写了一封信,信上写满了他胸有成竹、志得意满的抱负。

陆礼则犹豫了许久,仍是没有动手给小林氏写去家信。

远在燕州的宁兰收到魏铮寄来的信件后,笑得宛如个怀春的少女。一旁的青姐儿正围在她隆起的小腹旁陪着肚子里的弟弟妹妹说话。

眼瞧着宁兰要起身去读信,青姐儿不乐意了,立时撅起嘴唇道:“娘亲您有了爹爹就不管青姐儿了。”

这话一出,宁兰才压下了要去读信的念头,立时抱着青姐儿玩弄了一番。

夜深人静的时候,奶娘们哄着青姐儿入睡,这时宁兰才抽出空来读魏铮的寄来的家信。

两人半个月就要通过信笺来互诉衷肠。

宁兰无法触碰到魏铮坚硬的胸膛,便只能通过信笺上的一字一句来感悟彼此的情意。

这封信上魏铮提起了他与陆礼要覆灭镇国公府的念头,只是却没提起严如月这号人物,宁兰也识趣地没有追问。

信的末尾,魏铮一如往常般向宁兰表达着他心内蓬勃的爱意,宁兰莞尔一笑,与沁儿说:“只要一想到爷,我就高兴。”

雪儿拉着沁儿的柔荑在一旁凑趣道:“奴婢们哪里看不出来?夫人的这一颗心是都安在了世子爷身上呢。”

宁兰被打趣了一番,脸颊出洇出腾云偎霞般的羞意。只是算一算时日,她与魏铮也分别了许久,心里甚是思念。

若不是宁兰身怀有孕行动不便,早已想着要乔装打扮一番后去京城瞧一瞧魏铮了。

丫鬟们瞧出了宁兰的用意,这便适时地移开了话题,只道:“夫人,昨儿小林氏的院子里闹出了大笑话呢。”

这几日宁兰已是刻意不去听小林氏院落里的消息,两人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十分尴尬,最让宁兰难过的是,明明是小林氏在口不择言的情况下说出了伤人心的话语,她却没有主动来向宁兰求和。

这足以证明在小林氏的心里,宁兰的份量并不怎么重要。

意识到这一点的宁兰心痛如绞,她便越发不可能去向小林氏低头。

“我自问已是对她问心不愧,这段姐妹情谊能否继续下去,便全看她了。”宁兰敛起了面容里的笑意,如是说道。

眼瞧着提起小林氏的宁兰露出了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沁儿和雪儿面面相觑后便变着花样想让宁兰高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