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王笋自然能料理,陆礼与魏铮便不必操心,只等到收尾的时候去露个脸就好了。

既然此间事了,魏铮便想着回一趟西北去瞧瞧自己的妻子孩子们。

陆礼没有异议,还让人开了他的私库,挑了好些名贵的器具以及价值连城的云锦,让魏铮带回西北。

魏铮点头应下,又道:“公子厚爱,我不敢推辞。只是此去西北要途经燕州,公子可有什么东西要我交给夫人的?”

夫人说的便是小林氏。

自从陆礼知晓小林氏有孕之后,便一直有些担心。

偏偏京城这边局势紧张,一日都离不开陆礼的存在,他无法亲自去燕州瞧一眼自己的妻子。

如今魏铮替他前行,他便亲自给小林氏写了信,并剪下了自己的发尾,捆了几颗红豆,让魏铮带给小林氏。

如此行为,足以彰显陆礼对小林氏的爱重。

王笋在一旁连连感叹:“原来公子和魏兄都是情种。”

魏铮瞪他一眼,因想着此去西北要有好几个月不能见到王笋,当日夜里便与王笋举杯共饮了一番。

王笋面有不舍,只道:“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见你。”

离别的伤感袭上心头,魏铮也被王笋这一番闹得情绪低落了起来。

两人算是莫逆之交,虽相识的时日不长,可情谊却远胜旁人。

此番离别,魏铮告诉王笋:“虽不知晓京城变数如何,可你活着,我活着,必定是还能再相见的。”

王笋笑着饮下了一杯酒,只道:“你这话说的没错,是我见识浅短了。”

两人依依惜别了一番,次日魏铮离开京城奔赴西北的时候,王笋甚至因为宿醉的缘故并未起床。

陆礼笑着揶揄王笋:“昨儿还跟我说舍不得魏铮,今日却连送都不肯送他。”

王笋挠了挠自己的脑袋,只说:“是我昨夜喝多了。”

陆礼知晓王笋与魏铮感情好,闻言只道:“好了,又不是永远不见面了,男子汉大丈夫,可别婆婆妈妈的才是。”

王笋点点头。

魏铮离去后,陆礼与王笋便忙着清除李慎的余党。

李慎在金銮殿闹出了这么一出大戏来,满朝文武对他的信任降到了最低点。

都不用陆礼花什么心思,这些大臣们俱都识趣地站在了陆礼这一边。

陆礼在人前也装出了一副礼贤下士的模样,实则心里只信任魏铮与王笋两人。

魏铮这一走,王笋便开始忙碌,几日的功夫甚至忙到脚不沾地。

陆礼笑着说:“这会儿是不是更想念魏铮了?”

王笋满含怨气的注视着陆礼,只道:“公子又在嘲笑我了,我还在为您卖命呢,您就这么卸磨杀驴。”

说到“卸磨杀驴”这四个字,陆礼也收起了调笑之色,只道:“好了,若真是累了,就歇一会儿吧。”

今日陆礼还要带着王笋去与刘御史见面,商议一下该如何处置李慎。

陆礼已端起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满朝文武已是认定了他就是下一任大雍朝的主人,话里话外都是恭维之意。

刘御史虽然不喜欢陆礼,可如今却也不得不低下头,只道:“陆公子,大皇子虽然有错,可求您饶他一条性命。”

陆礼只笑道:“御史放心,我与大皇子并没有什么仇怨,若能饶他一条性命,还能为我积德增福,我又何乐而不为呢?”

他虽已说出了这样的话,可刘御史还是有些惴惴不安,半晌只道:“微臣曾经教导过殿下,殿下行事是有些莽撞和冲动,可他本性不坏……”

“老头子。”王笋却听不下这番啰嗦的话语,只道:“我们来这里寻你不是为了听你说这些车轱辘话的,要想让李慎活命很简单,拿出你的玉玺。”

当初崇明帝死后留下了一块传国玉玺,李慎拿到之后才如此有恃无恐。

今日陆礼想要登上帝位,也必须需要这传国玉玺才能名正言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