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得有点离谱,记忆陷入遥远时光,双眸充满感伤:“那一去就是十五年,回来早就物是人非了……到现在我婆娘和孩灵魂在哪儿投了胎我都不知道,要积满千百十个功德才能再去和他们重聚……天庭真是太没人性了……呜呜……”
蒋东原脑给听糊了,这师傅说到伤心往事,干脆把车靠路边停了,径直埋头哭了起来。当时蒋东原脑就一个念头,他今天遇到神经病了!那一吓,把冷汗都吓了出来,立马掏出皮夹付费走人。
师傅抬头泪流满面摇头说:“今晚算我请你,不用给我了。年轻人,记得向前看,不要太过执着于过去,有很多事,早就是天注定不可强求啊……”
车驶远了,徒留蒋东原一个人伫在原地,手里仍握着皮夹,一股酒气涌上喉咙,打了个嗝便不醒人事了。第二天醒来,霍然是躺在尚宝宝的坟前,那一瞬间毛骨悚然得冷汗湿透了后背。双眼无神地望着尚宝宝灿烂的笑颜时,那火热的心,就那么感伤,淡化为了虚无……
昨晚那是南柯一梦,还是尚宝宝托梦都不得而知了。就那么一个念头不断重复在脑海里飘荡:一切都是天注定不可强求……
天注定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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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不想死,可如果注定早死,那我宁可谁也得不到!别怨我自私,康洛,你拥有的太幸福,让旁观者又是当事人的我实在太羡慕了,嫉妒到一定要破坏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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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仲霖还是让秦老太爷给召回家里,这不过才两个月而已,老太爷疼孙终究没沉住气。可电话是打了,孙却是不买帐,直接说暂时不想回家,除非爷爷接受他和邹小鸡的爱情。
老太爷听了差点没气出心脏病送进医院,一把老骨头往沙发上一瘫,直愤怒又难过骂着:“真是不孝孙啊,要不是老头我身体健康,早被你们气死了”这一骂,把儿和大孙一同卖了进去。
可怜当了炮灰的无辜二人组,还不能顶嘴辩解,只能默默承受长辈的斥骂。等老爷骂得总算舒了一口心,大孙安慰开腔了:“爷爷,再缓缓吧,这不时间还早么?才两个月,就是小弟身上的现金也还没用完不是?沉住气,小弟他迟早会向我们低头的!”
“你确定?!”老爷瞪眼怒骂:“你弟那又倔又犟的德性会向我低头?!他不要偷偷跑回英国就好了!”在国能一手遮天,可要是人出了国,那就难了。
秦仲天被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求救地望向自己父亲,可差点没令他吐血。秦季生相当淡定地坐在靠窗前看着他的古典书籍,典型两耳不闻窗外事只读圣闲书的儒生。
小妙躲在门口偷听,左看看曾爷爷生气的脸,右看看爸爸无奈的脸,最后再瞧瞧爷爷事不关己的方外人,转身便跑。算了,老的没用,只好她这个小的出马了!
出人意外地接到秦妙电话时,康洛正在吃她的药,止痛药成分极高,缓减头痛地压力。可也因为病痛而让火气变大,动不动就为一点小事而发怒,默默承受她炮火的也就是秦仲霖。温儒雅的男人一句抱怨都没,经常带她出去逛街。还说要计划出国旅游,问她想去哪里,又建议说美国很不错。
又是出国旅游……
考虑再三下,既然要死了,不过就是回到自己身体里,说到底又不是自己要死,整日闷闷不乐做什么?!心放宽后,她多少有了些释然,答应了。
秦仲霖于是去准备两人旅游要带去的东西。
蒋东原结婚,就在这个月月底,秦仲霖订票时间在本月十二号,看来兄弟的婚礼他是不准备参加了。妙时间掐得准,赶在秦仲霖准备带康洛去美国的前一天。大午的秦仲霖关在书房里谈事,他最近电话极多,常锁在书房不让康洛进。
她倒没什么兴趣,因为邹小鸡还没出现,从得知自己脑癌这么多天,这个正主儿一直了无踪影,怎么都让康洛多少有些担心。这个女人思想很极端,装善良装无辜是拿手好戏,怎么在背后阴你一刀都不知道。康洛自认自己都斗不过她。
心里提防着接到了秦妙小朋友甜美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