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叹自己给女儿造成的负担,让她无法找到个好婆家。那个时候康洛总是会骄傲地说:“男人有什么好?我一个人照样能养活你和我,要不要男人都无所谓!妈,你担心什么呢?以后我会赚更多的钱让你过得如意的!”
优秀的康洛有绝对骄傲的资本,虽然她长得不美,但也算人之姿,并不认为自己是真的找不到男人,只是想着,年龄到了,就找个还算不错的家人凑和着过吧。
那时候的康洛,是典型的良家妇女的想法,从来不奢求超过身份以外的事,也现实得可怕。
总括性格就是不好高骛远。
离开近半年,她回到家乡。独自走在通往家的那条河边时,那水一如即往地浑浊。她曾跳进这里救过一个男孩,然后淹死了自己。她来不及感受到那男孩父母的感激,甚至看不到母亲因为独生女的死亡而哭泣的绝望。
她唯一高兴的是,那位恶作剧之神的交易。
用别人的身份认识另一个一辈都不属于自己的世界,她觉得,很快乐。
她在河坝站了很久,这里住的都是一些街坊邻居,再过去十米就会有几幢老旧的小区,其一幢的第四楼的一户便是她的家。
河坝边坐了好些老年人,他们或多或少对站在河坝边的美女投以好奇的视线。邹小鸡很美,气质很好,再加上那一身名牌服饰,绝对会成为三姑婆们最一轮的八卦对象。
她目不斜视地转身,提着包拐进那老旧的小社区,她站在一处公交车站牌前,一米远处的小巷里总会聚集着许多年妇人,并放着几张桌,那些闲来无事的家庭主妇们会趁下午休闲时间来搓几圈麻将。
四川人的特色,吃喝玩乐都不缺。
她知道母亲会在下午四点的时候过来这里小坐一会儿,然后打约莫两个小时的麻将,被称为“将神”的母亲会赢几十块钱满载而归。她们这些妇人打得并不大,一块一番,最高也才八块钱。
母亲很爱打麻将,但很有节制,因为女儿赚钱并不容易。身为病人又是穷人的年妇女,能消遣的活动并不多,麻将已经算是她最喜欢的运动了。
康洛就站在车站前,她掐了表的,现在已经四点了,母亲坐在了其的一桌麻将前,双手熟练地搓着麻将牌。
因为病痛而过于清瘦的年妇女苍老得像十岁,而实际年龄她才不过四十三。但现在,因为经过一次手术,她的皮肤泛着淡淡的健康,消瘦的身也被养胖了一些。